睛望去,见到是一只干瘪的麻袋,诧异不已。
然而,下一瞬间,令他更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干瘪的麻袋迅速膨胀起来,最后砰的一声,臃肿的麻袋化为了漫天的布屑落下,一道人影从空中轻盈落地。
那人约摸三十五岁,颌下有一缕稀疏的胡须,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老画,你死了没有?”
那人笑嘻嘻的走到匍匐在泥泞中的范画川的身旁,用一种玩世不恭的口吻说道。
满脸污垢的范画川艰难的爬起来,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缓缓道:“还……撑得住。”
那人凑到范画川的面前,用手指着范画川的鼻尖,数落道:“我说老画,你也是蠢得可以,于丘魂已经剩下半条命了,你竟然还被他所伤,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范画川就像是被家长批评的孩子一样,乖乖的听着,不敢反驳。
“他已经算不错的了,换了你,下场会比他更惨。”
于丘魂用手撑起沉重的身体,坐在粘稠的泥泞中,雨水淌过他脸颊,流进脖子,钻进胸前的伤口处,带来仿佛没有尽头的刺骨之痛。
但他哼都不哼一声,一脸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麻袋里原本装的是假的墨风云,现在却成了另外一个人,于丘魂十分诧异,倒不是说诧异此人容貌上的变化,而是诧异这个人的身份。
因为这个人在十年前已经死了。
他看向那人,缓缓道:“除了你范衣人之外,只怕没有谁能将墨风云的一言一行学得惟妙惟肖。不过我很奇怪,十年前你不是死在了月牙山脉,怎么还活着?”
“哈哈,想不到我范某人隐形匿迹了十年,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真是难得。”范衣人哈哈一笑,笑声中颇为得意,“十年前兄长派我混进墨家,范家总不能一直没有我的消息吧,所以‘死’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于丘魂道:“原来十年前你们范家就开始实行吞并墨家的计划了,你们范家阳奉yīn违的手段,实在是令人佩服。”
“知道我为何告诉你这些吗?”范衣人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缓缓走向于丘魂,用一种尖锐的声音说道:“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差不多。”于丘魂脸上依旧很平静,没有一丝怯意,“只是,死在你这个学猫像猫,学狗像狗的宵小之辈手中,觉得有点对不起我这身皮囊。”
“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怒我,想让我给你个痛快。”范衣人突然停下脚步,摇摇头道:“我是不会上当的,人生这么美好,我很乐意多让你看看。”
于丘魂不说话了。
范衣人确实猜对了他的目的,他忍着剧痛说这么多话,为的就是能不受折磨的死去。
“二爷,先砍断他的一条腿。”范画川一脸狰狞的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于丘魂痛得生不如死的模样。
“老画,这一次我就听你的。”范衣人从怀里取出一片奇怪的叶子,放在嘴里咀嚼,随即外貌就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墨风云的模样。
在忽明忽暗的森林中,陡然见到这么诡异的一幕,于步天差点被吓一大跳。
“去,土包子,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那是一种奇yào的叶子,其名易容草,吃下去之后就可以通过意念变成你想成为的人的模样,其相似度取决你见过对方多少身体面积。比如,你只见过某个人的一张脸,那么你就只有一张脸和他相似,其他的部位仍然是你自己本身的。如果你看光了对方的身体,那么,哪怕是最私\/密处的一根毛都是长得一模一样。”
玄武对于步天的惊讶,尽是不屑和鄙夷,停顿了一下,它又继续卖弄道:“不过,一般易容草的y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