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憨见朱老板走了,连忙低声问丁广:“广哥,按你的意思,仙朝目前面临着两股叛军?”
丁广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你记不记得原留华府府主陈期死鬼曾经问过我们,问我们知不知道是哪股叛军?”
见耿憨点头,丁广又道:“我在十多天前去找许优的时候,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耿憨惊道:“许优和陈期这两个府主都是血魔丹势力的叛军?也就是广哥你说的丹叛?”
丁广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自己是叛军,所以知道这个仙界不止一股叛军,因为两股叛军的目标都是颠覆仙朝,所以存在竞争关系。”
丁广笑了笑:“现在你知道血魔丹势力为什么这么恨叛军了吧?因为在许优、陈期等人看来,在云城突然出现的所谓圣朝叛军就是来跟他们抢肉吃的,你说他们如何不恨?”
耿憨“哦”的一声,说道:“难怪当时陈期非要跟叛军在留华府决战,怎么劝都没用,原来是有血海深仇啊,呵呵。”
丁广接道:“其实梁州城的赵希也是‘丹叛’的一员,只不过她被俘后叛变了,她被圣朝叛军故意放回来后,不断劝说陈期撤退,陈期这才犹豫了,以至于反误了卿卿性命。”
“其实说起来,赵希非要我们的命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杀了她的姘头王霸,最主要的是她怕我们把她投靠圣朝的事情泄露出去,你想想,血魔丹势力若是知道了她的叛变行为,她能有好果子吃吗?费斌就是榜样嘛。”
耿憨点点头,费斌是被仙海宗周劳杀死的,他们原本同属血魔丹势力,但费斌却叛变成了圣朝叛军的一员,因此招致杀身之祸。
丁广继续道:“你现在知道仙海宗宗主金新为什么说他把事情办砸了吧?他的仙海宗是北岛郡唯一的二星宗门,按说他实力强大,在这种条件下他都没能为‘丹叛’拿下北岛郡,他当然羞愤欲死。”
“最后关头,封印大阵也破掉了,连这阻挡圣朝叛军的最后屏障都没了,使得仙界大陆上的‘丹叛’直面圣朝叛军,我要是‘丹叛’高层,我也不会饶了金新,办事太不给力了。”
耿憨问道:“广哥,你说仙朝知不知道两股叛军的事情?”
丁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我觉得,仙朝本来是只知道‘丹叛’而不知道圣朝叛军的,但是现在却已经知道了。”
耿憨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丁广解释道:“我说了,这两股叛军都是以颠覆仙朝为目标的,而且说句实在话,圣朝叛军的实力看起来似乎更强大些,但仙朝却只对剿丹之功大赏特赏。”
“我们亲眼看到仙朝拼命打压血魔丹势力,却对圣朝叛军听之任之,这显然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就是仙朝不知道圣朝叛军的存在。”
耿憨恍然大悟,他说道:“仙朝不知道圣朝叛军,肯定是杨丰没上报上去,他忙着跟圣朝做生意呢。只是广哥你为什么说仙朝现在知道了呢?难道杨丰又上报了吗?”
丁广笑道:“我之所以说仙朝现在知道了,是因为仙朝在小松郡驻军了,为的就是防止圣朝叛军登陆。不过这消息杨丰是不可能上报的,仙朝要是知道他如此渎职,他还能再当镇东郡郡主吗?”
丁广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北岛郡孤悬海外,跟仙朝消息传递不便,而从北岛郡逃出来的就那么几个人……”
丁广说着突然一停,他问道:“憨子,你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在北岛郡南边的码头上碰到谁了吗?”
耿憨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那人是龚连,他也坐船到仙界大陆了,广哥,你是说他把圣朝叛军的消息带给了仙朝?但我可以肯定不是。”
丁广奇道:“我觉得很合理啊,他是‘丹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