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耿憨穿的是火鱼皮的衣服,这衣服连普通刀剑都可以防住,在地上磨几下自是无碍,只不过耿憨灰头土脸的显得十分狼狈罢了。
耿憨跳起来,嗫嚅道:“广哥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说完翻身上马,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婊砸,我叫你拖你爷爷,现在接受惩罚吧!”
耿憨说完从马鞍中抽出鞭子,高高举起,卯足了劲就要抽下。
丁广突然瞥见自己前方十多米处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那雪原宗筑基修士,丁广连忙喊道:“憨子,不要啊!”
但已经晚了,耿憨怀着“国仇家恨”一鞭子含恨抽下,他胯下的马儿顿时嘶鸣一声,前脚抬起,耿憨猝不及防,仰头倒下摔在地上!
那马儿前脚落地后,身子一弓,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它的身后还是挂着个“哇哇”惨叫的耿憨!
耿憨的马在慌乱中不辨方向,竟然对着那雪原宗修士奔去,丁广大骇,他扯着喉咙吼道:“憨子,松手,松开马缰啊!”
丁广匆匆看了眼那修士,只见他的长袍前摆已经支离破碎,露出内里的裤子,不过他胯下鲜血淋漓,整个裤子的两条裤腿已被血完全浸湿了。
看着他怨毒的目光,丁广心里不寒而栗,他没勇气跟这只受伤的“野兽”的拼命,他只想逃。
这修士堵在了自己西去回宜宁府的官道上,而自己前方不远有一条路蜿蜒着通向北边,看来只能选择那条路了。
这时耿憨总算听了丁广的话,他手一松,放开了马缰,他的马儿没了这点阻力,更是加快速度往那修士跑去,看它的架势似乎是要一头撞过去!
丁广骑马来到耿憨身边,急道:“憨子,快上马!”耿憨不敢再装蒜,他一个激灵跳起来,拉着丁广的手就跨上了马背,两人共骑一马。
丁广拉转马头,上了那条往北的路。丁广回头一看,只见耿憨的马正好冲到了那修士的身前,那修士也不动,只是右掌伸出,一下子按住了马头。
他右臂肌肉一鼓,微微一发力就轻飘飘的把马儿按停在原地,真是神力惊人!
他按停马儿后,顺手在马背上一撑就飞起站在了马背上,然后他一拉马头,奔着丁广他们就追过来了!
丁广他们这时也不过才跑出去一百多米,他们两人一马,速度快不起来,所以他们双方的距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靠拢。
耿憨见那修士稳稳的站在颠簸的马背上,不由得大急,问道:“广哥,他为什么不坐在马上,他这是在耍威风还是要随时跳过来?”
丁广原本也以为如此,这时却突然想明白了,他骂道:“蠢货!他的下身被炸成那样还怎么骑马?他要是跨坐在马背上就真的成了绞肉鸡了。”
耿憨点点头:“原来如此,可惜我那三枚加强版炸丹都没能把他炸死,那可是定时炸丹啊,我说爆才会爆的。筑基修士太厉害了,广哥,我们怎么办啊?”
丁广回头看了看那修士,说道:“筑基修士一般不能长久飞行,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要对付这位公公倒也不难……”
耿憨皱眉道:“广哥你也太刻薄了,人家不过是伤了下体,生育能力不见得受了影响,你就喊人家公公,你这也太没科学精神了,万一他借此练就了金顶神功呢?”
丁广继续道:“我们只要把他胯下的马弄掉不就行了吗?他没马,又刚刚净身,你看他用两条腿能不能追上我们?”
耿憨眼睛一亮,问道:“广哥你有办法对付这死太监了?”
丁广随即在耿憨耳边耳语了几句,耿憨闻言脸色大变,他为难的说道:“广哥,张哥不在这里,你不能拿着我往死里坑啊,我们的交情在这里呢。”
丁广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刚刚不玩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