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在陈文溪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时，张莉雅突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去黄泉？”

    “还有必要带他去吗？”陈文溪有些惊讶。

    “因为我也很好奇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天使来杀他，但我只有一个人，碍于我现在的处境，查起来效率肯定不及你们。”

    听到张莉雅也不知道，陈文溪不免有些失望，“你是他的守护者啊，怎么会不知道天使来索命的理由？”

    “为什么我会知道？”张莉雅瞪了陈文溪一眼，不满的说：“我的职责只是保护程诚这个人，至于他为什么会有危险，好像跟我没有直接关系吧？主宰和高阶执政官那些人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猜得出？有那本事我就是高阶执政官了！”

    “了解程诚可能遭遇的危险不是更利于保护他吗？”陈文溪撇撇嘴，心里说：“你这个守护者当得可一点都不称职呢！不过你说自己是一个人，也就表示穿黑西服的那帮人另有来头啊”

    张莉雅又哼了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倒是胸有成竹嘛。对你来说，格洛丝之流确实不值一提。”但陈文溪还是觉得张莉雅有些托大了，似乎完全没把迪米斯的统治阶层放在眼里的感觉。顿了顿，她提醒到：“既然你觉得跟‘佐督之镜’有关，就不怕陌天使组团来下副本？到时候我们两个联手也全然没有胜算的说。”

    “陌天使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厉害。那个三阶十等的评定系统是有很大水分的。”张莉雅感觉出陈文溪话中的善意，语气也缓和了不少：“算是回礼吧，告诉你一个信息：‘佐督之镜’并不在地球上。这个我可以确定。所以，格洛丝来杀程诚不会是因为‘佐督之镜’。”

    “我真的没要找‘佐督之镜’。”陈文溪微笑着说。张莉雅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即便他不知道“佐督之镜”的下落，也有确定它是否存在于周围的方法。也许大长老想知道也不一定。“你这么厉害都能甘心给程诚当守护者，这孩纸难道是啥高阶执政官的子嗣不成？”

    “听你这么说的意思是因为他的身份才引来天使的？”张莉雅听出陈文溪是在套话，但他并没有表示出不高兴。

    陈文溪没有出声，但眼神显出她觉得这理所当然。

    “你认为我们是天使？”

    “他是不是我不知道。不过你嘛不说你对三阶十等评价系统和‘佐督之镜’这些迪米斯内部信息的了解程度，只看你几番施展天使才能使用的‘光之力’，还不足以说明你的身份么？”

    “‘佐督之镜’这些东西其实都不是啥秘密。你不是也知道不少么？至于‘光之力’的事情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迪米斯的那帮蠢货并不知道我和他的存在。”张莉雅见陈文溪怀疑的目光又补充到：“如果程诚真是革命军领袖的后裔，主宰他们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而且也不会就单独派个格洛丝来，至少是一到两个战斗小队。就算不确定他的身份也会一直派人查找或从旁监视。而我守护他十多个地球年了，这期间还是第一次有天使出现在地球上。”

    “也许他们才把范围缩小到地球呢？又或者突然有人告诉他们了呢？”陈文溪注意到张莉雅用的是“革命军”而不是“反叛军”或者“魔军”，这个简单的词儿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说明他即便没有亲自参与多年前的那场神圣战争，也和主宰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甚至有可能就是叛逃的天使之一。

    “他们以前不知道，以后就更不可能知道。”张莉雅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语气又冷了下来：“已经没有会向他们告密的人了。”

    “难道只剩你一个知情人了么？”陈文溪虽然发现了张莉雅的小动作，但无法参透其中深意，又道：“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