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云海又问了周永清一些冤魂来历的事。
周永清这次却是一声叹息:“都是报应啊。”
然后又默默的喝了口酒,给云海也倒了一杯,便一脸伤感的讲道:“别人或许只是听闻有鬼,但唯独我隔三差五的就总能和它聊上一会儿,它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这却又是为何呢”云海对这个冤魂的来历也一直非常好奇的。
“这事儿说来话长,其实这个女鬼生前是我这里的服务员,是个外来打工的女孩,后来有次唐氏集团的二公子带着朋友到我这里吃饭,我本该让男服务员去照应的,结果正巧遇到了路过的女服务员小玉。”说到这里,周永清停了下,似是在酝酿接下来的话,云海也没打断他。
过了一会儿,周永清才又继续说道:“也是我的错,那二公子平日里就荒淫无度,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姑娘的清白。
这次见到小玉长的标致,就硬要小玉到包厢陪酒,我由于不敢得罪唐氏集团,就违心的让小玉去陪了,没想到那二公子在包厢里就要强上了她,小玉也是个性子烈的人。
等我赶到时候,小玉已经用包厢的水果刀自杀了。”一口气说完,周永清像是心里放下了什么,无力的靠在老板椅上。
云海点了点头,对这件事也不想多说什么,又问道:“那您刚刚说您可以时常和女鬼聊天又是?”
“小玉死后没多久,一个白衣女鬼就时常出现在我办公室,外貌就和小玉一模一样,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让我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算算日子今天晚上也该来了。”周永清疲惫的回道。
接着云海又和周永清说了下晚上的布置,要他如何配合。其间周永清也问了下婚宴的客人会不会有危险,这次来这里办婚宴的还是周永清的一家亲戚,也是想借着喜事冲冲酒店里的晦气。
对此,云海让周永清不必惊动他们,这么几百号人聚在一起,又是人间大喜事,阳气浓郁,恶灵虽然对阳气抵抗力极高,但一般也不会去找不自在,只要完事让人都尽快离开酒店就行。
周永清明了,嘱咐酒店经理,等婚宴完毕后,叫客人不要在酒店逗留。
云海看看手机,估计距离恶灵常来拜访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于是先用墨斗线串上古铜钱,贴着办公室墙壁围了一圈,然后在办公室门口故意留了个口子。
又绕着周永清的座椅也用墨斗线围了个圈,嘱咐他晚上恶灵来的时候不要走出这个圈子,多想想当初唐僧怎么被白骨精抓走的。
周永清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会出圈的。
接下来一边和周永清闲聊,一边看着墙边落地钟的指针一分一秒过去。其间云海去了一趟宴会厅,上台走了个过场,毕竟演出也是和活动公司有协议的。
今天难得的,云海选了一首很冷僻的古曲“问天道”来演奏,台下观众自顾自喝酒热闹,没人关注云海演奏的乐曲。
云海也不在意,自得其乐,道在心中,何必在乎他人欣赏与否。
又过了会儿,人们吃的差不多了,纷纷离场,一对新人在门口与宾客告别。等云海收拾好东西回到周永清办公室时,整个酒店已经变得冷冷清清了。
在办公室离门不远的一处角落里,云海坐在一张刻着古典花纹的红木椅子上,手边的茶几上放着那把定做的桃木剑。
这时的云海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色风衣,半长的头发随意垂下,把云海的面孔隐在黑影里,只有烟头不时亮起的微光,会隐约让人看到隐藏在黑暗中无比坚定的双眸。
而另一旁的周永清就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了,虽然也在抽着烟,但拿着烟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这几年里,他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半崩溃的边缘。
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