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交替,匆匆已过三天,沈青歌她爹沈傲从商铺里回来,一连三天都看见沈青歌在小亭里刺绣,安静恬淡,终于有了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沈傲以为自家女儿终于转性了,差点老泪纵横,这个顽劣的女儿,终于让人省点心了。想来自家闺女能这么乖巧的刺绣,肯定憋坏了。沈傲这一高兴,就给沈青歌放了一天假,顺带给了她一点碎银,让她出去透透气。
沈青歌乐坏了,换了男装就往外跑。用她的话说,男装行走江湖,比较方便。
离家不远处的小山上有一座破庙,有一群穷人住在那里。白天年轻力壮的男丁会去镇上做点零活,年老的有时候会带着小孩子出去讨食,他们虽然贫穷,但是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女人们会把破庙收拾干净,哪怕只有几块大石做他们的桌椅床铺,她们并不会因为贫穷而失去笑容。沈青歌意外结识了这群人,并且很喜欢和这群人在一起,他们的朴实率真,让她觉得很舒服。他们从来不问她的背景,不窥视她的钱财,只当她是个平凡的小哥。
沈青歌像往日一样买了些糖果和烧鸡去看望他们。
白天的破庙里,只有守家的几个女人和几个四五岁的孩子。沈青歌看破庙的屋顶好像翻修过,想着大概是男人们前些天修整的吧。见沈青歌来了,几个在路边玩耍的小孩子围拢过去,叽叽喳喳的叫他沈哥哥。沈青歌抱起最小的妹妹,擦了擦她脏兮兮的脸庞,小家伙乐得咯咯直笑。
“是小青戈来了?”破庙里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老奶奶。
“奶奶。”沈青歌赶忙跑过去扶住奶奶。
“小青戈啊,奶奶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老奶奶眼神不太好,颤抖的双手轻抚着沈青歌的脸庞。
“奶奶别瞎说,青戈这不是来看您了吗。”沈青歌觉得心里有些酸涩,老奶奶一大把年纪了,视力也在逐渐下降,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她几个年头。
“好好好,来了就好。”
沈青歌陪奶奶坐着聊天,女人们还在忙碌,在溪边洗了衣服,看时间差不多,外出做活的男人们也快回来了,洗洗手准备给他们做饭。几个吃糖的小家伙们过来缠着沈青歌教他们识字。
他们整理出一块平整的地面,给沈青歌一根木棍。这样一个简陋的黑板就做成了,沈青歌这个临时小先生当的有模有样。她在地板上写下几个小家伙的名字,耐心的教他们怎么读怎么写。春日暖阳静悄悄的照耀着这群天真的孩子们。
饭菜的香气四溢,做活的男人们也回来了,所有人做好准备吃饭的时候,从屋里突然走出一个少年,兀自的来饭桌上坐着。
“诶,今天的饭菜挺丰盛。”
沈青歌听声音有些熟悉,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脸也挺熟悉的。
“白,以,南?”
少年抬头一看,对面坐着的,不正是那天跟大树说话的小子吗。
少年放下筷子,翘着二郎腿看着沈青歌。
“嘿,今儿怎么吃饭都能遇到你。”
“你怎么在这?”沈青歌觉得不可思议,这里来过这么多次,没见过他啊。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原来你们俩认识。”一旁吃饭的几个人,一脸狐疑。
“谁跟他认识。”沈青歌扭过脸去。
“切,当我稀罕认识你。”白以南懒得理他,自顾自开始吃饭,不时还帮奶奶夹菜。沈青歌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而且他还夹了好几块自己买的烧鸡,更是生气。
沈青歌伸出筷子夹住白以南瞄住那块肉,快去夹过来,并对他做了个鬼脸。白以南看他这么嚣张,两个人在饭桌上火药味十足。
饭局好不容易过去,众人表示,这桌饭,吃得很艰难。
吃完饭,几个小屁孩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