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王叔你也就不要再装作若无其事了。’
“我越听越糊涂,急忙说道:‘陛下,您前面说的我都懂,我从来没有要和右将军争宠的想法,更不会对大王有不敬之念,只是臣天性木讷,平时表情僵固而已,还请陛下赎罪。可嘉奖我的事,我却一点也听不懂。臣今天来,是想叩问御史他们……’
“大王打断我说道:‘他们意图谋逆,罪大恶极。若不是左将军及时检举,那可就后患无穷了。’
“我惊讶道:‘我检举?’
“大王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我说:‘这不是你的亲笔检举信吗?左将军的字,寡人还是不会认错的。’
“我打开一看,果然是我的笔迹。可我左思右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写过这样一封信。更何况,今天在御史府议事的,都是与我政见相同的官员,也都是些正直忠义之士,断不会谋反,我怎么会写信检举他们呢。
“我想,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正要读信中的内容,大王却说:‘我知道,那些人都是平时与左将军走得近的人,犯了这样的大罪,你肯定心里也不好受。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左将军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寡人甚为欣慰,也说明寡人对左将军的信任是完全正确的。时候不早了,左将军请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将信呈还了大王,告退出了王宫。
“回到府上,姜株迎面走了上来。
“我心里烦恼,略略问了两句食宿之事,便要回房。
“姜株却拦住去路,嬉笑着说:‘大人,小的今天救了您,您怎么一脸不开心啊。’
“我惊问道:‘救了我?那不是半年前的事了吗?改天我会设宴好好谢你。’
“姜株说:‘半年前的事,还提他干嘛,我说的是今天的事。’
“我觉得好笑,反问道:‘今天的事?打从一早见过你后,我们就再未谋过面,你什么时候又救了我?莫不是在梦里救的我?快去歇息吧,希望可以在梦里得到我的谢礼。’
“姜株收起了笑容,满脸严肃地说:‘实话说了吧,今天给欢兜王的那封信,是我送进去的。’
“听他这么说,我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重物击中一般,差点晕了过去,随即怒火中烧,大声喊道:‘来人呐,将这构陷朝廷命官的狂徒抓起来。’
“姜株却不为所动,依然站在原地,厉声说道:‘大人,您如此狂躁易怒,遇事不懂得冷静,怪不得事事都败于崇岗。今天的事,若不是我,您早就中了崇岗的圈套,也同那几位大人一样,进了刑狱司大牢了。’
“一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回想起来,朝堂上与崇岗交锋,多半都是以我的败绩收场。而且听他话中的意思,今天的事也与崇岗有关。我便心中暗暗自言道:‘要冷静,要冷静,先听他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再罚也不迟。’
“想到这里,我朝赶来抓人的卫兵挥了挥手,他们都朝仪门外退去。
“我长吁一口气,看了看姜株说:‘跟我来吧。’说完朝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我径自坐下,也没让座,说道:‘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姜株说:‘我知道今天在御史府上,众位大人是为了商议弹劾崇岗的事,其实这事早就被崇岗知道了。他就利用这次违例的集会,栽赃各位大人,一来解除他的被弹劾风波,二来将他的政敌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我说:‘信明明是你送的,怎么成了崇岗栽赃了?’
“姜株说:‘大人您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讲。
“‘其实我今天那封信不送进去,崇岗就会送另一封信进去,那封信上大人您可是谋逆的主谋啊。
“‘早上拦您车的时候,我就劝大人不要去参加集会,因为我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