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弥看了看边上的军头说:“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这几个犯境者,是想偷着逃离欢兜之境,把他们带下去关押起来,等下一次换班的时候,押解回里山去。记住,不能让他们再逃脱了,万一他们死性不改,还去攀崖逃跑,送了性命,那可是要引起两族纷争的,丞相定然要大发雷霆,绝对不会饶恕我们的。”
军头道了一声“是”,便要命人将我们往门外带。
我见机大喊起来:“你们放开我,让我们下山去,是死是活都与你们无关。我们再也不想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去了。”
水兵见状也大叫起来:“让我们走,让我们走!我死也不回去了。”
水兵边喊边挣扎着要摆脱抓住他的兵士。
刚拉扯了两下,水兵就一头栽倒在地,躺在地上开始抽搐,同时,嘴巴里冒出了一堆堆泡沫。
贺玄雅大喊道:“不好了,水兵的羊角风又犯了。”
兵士们一听都停止了拉拽,一个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跑过去跪在廖弥前面,哭着说道:“大人,求你救救水兵吧,他这羊角风是打小就有的病症,一旦犯起来,整个人就会全身麻痹,骨缩血凝,不加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廖弥说:“好端端的,怎么就犯了这样的病?”
我说:“水兵从小就是这样,一遇到心情激动的时候,都会犯病。今天的事可能对他打击太大了,所以才犯了病。请大人快让人给他诊治啊。”
廖弥说:“这山岭间,也没有会治病的人。怎么给他治呢。”
他说着站起身来,走下堂中高台,到水兵身旁看了看,又回头看看左右,下令道:“你们去几个人,把他们送回里山去,找个医馆进行医治。”
“大人,万万不可啊,从这里回到城中去,至少要半个时辰,一路颠簸不说,到了城中,还要花时间去找医馆。说不定还没找到医馆,水兵可能早就没命了。”我大喊道。
廖弥愤愤地说:“那你们说怎么办?”
我说:“最好能在兵士中找一名懂医的出来给水兵治疗,不然可就真的来不及了。我想你这军伍中,应该是有军医的啊。”
边上的军头说:“军医?笑话,就我们这几十号人,哪用得着军医。”
我哭丧着脸说:“你们在这么寒冷的地方执勤,难道就没个小病小伤的吗?你们要是病了,是怎么处理的。”
军头说:“我们可没那么娇弱。小病小痛忍忍就过去了。严重点的,就等到换班后再去整治。如果训练时遇到紧急负伤的情况,会送到王宫中请宫医治疗。”
廖弥自然自语道:“可如今王宫中已经空无一物。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娲皇族死了一个,我真不知道如何向丞相交代。我这是触了什么霉头,第一次来视察城防,就碰到这样的事情。”
说完紧锁着眉头,唉声叹气了几声。
这时,水兵抽搐得更厉害了,身体像一条刚捞上干滩的鱼,不停在地上翻滚打摆,眼睛向上翻着,只见眼白,看不到眼珠。
贺玄雅一看,也大叫了起来:“不好了,水兵不行了,水兵不行了。”说完趴在水兵身旁大声哀嚎了起来。
廖弥转过身绝望地盯着军头说道:“今天这事,看来就是我们的劫数,没办法了。你们去找块毯子,等他死了,先用毯子卷起来,我们俩一起带到丞相处去领罪。有什么身后事,先给一起的兄弟交代交代。我们这一去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丞相府出来。”
说完,又走出营房,对外面的兵士们喊道:“我廖某人对不起大家了,第一次来巡视,就遇到这样的事,连累了大家。不过请大家放心,我和军头两人会恳求丞相,由我们一力承担罪责,对你们从轻发落。可你们也要做好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