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般悄无声息地解决最好。宋知春和顾嬷嬷相视一笑,彼此都感觉亲密不少。
晚上入夜净黑了,傅满仓才半醉着踉跄回了屋。
一进门就手脚利落地紧闭了房门和窗子,宋知春半睡半醒地正在给珍哥扇凉风,看他这神叨叨地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正要问话却被他紧扯着胳膊进了隔壁书房。宋知春以为他在想那事,一时羞得满脸通红。傅满仓回头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嘿嘿一笑道:“先把正经事忙完,回头我再好好陪你!”
宋知春啐了他一口正要开骂,却见他伸手在墙上不知怎么摁挪了一番,那平整水滑的墙面就裂开了,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小铁门,一时间骇得目瞪口呆,紧接着就被傅满仓一把拉进了那道铁门。那铁门之后却是一道铁梯,一直延伸向下。
一晃眼,一道灯光慢慢亮了起来,抬头就见丈夫举着个青花彩雀罩子灯,笑嘻嘻地站在一个不大的屋子正中央。
这屋子呈长方形,大概长有三丈宽有两丈,四壁都是一水的青砖铺就,虽是地底下却没什么阴森潮湿之气。屋子靠墙是几列顶天立地的硬木架子,西边的架子中间两层整齐地码放了几口樟木箱,都是两尺见方规格一致黄铜包角,其余的架子上却是空空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宋知春难得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委实让她惊住了。
傅满仓得意一笑,牵了她的手到架子前打开一只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粗金沙,在油灯下闪烁着诱人的金黄色泽。又打开一箱,里面却被分成了数格,指尖大小的红c蓝c绿c紫各色未经打磨的宝石静静地堆在一起,颜色璀璨令人眩目。
看见傅满仓献宝一样又要去打开下一个木箱,宋知春扶了扶额头咬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哪来的?还有这房子不是赁的吗?你什么时候弄这么个这么个密室出来?”
傅满仓拖了墙角的桌椅过来,殷勤地扶了自家媳妇儿坐下,才得意洋洋的笑道:“说这房子是赁的,那是说给外人听的!房子我们一到广州城我就买下了,又花大价钱整修翻新,光这个密室那个工头就要了我整整五百两银子,比买这个院子都贵!”
宋知春再次头疼问道:“我问你费这么大功夫弄这个密室做什么?”
谁知傅满仓一副你真傻假傻的样子望过来,理直气壮地道:“你不是一直教我财不露白吗?所以现在我赚十两银子就说只赚了二两,这些多出来的银子我不找个地儿收着能行吗?”
“怎么多这么多?”
宋知春终于记得自己好象是说过这话,那是因为傅满仓昔年有点银子就满世界得瑟,一些不存好意的狐朋狗友净找上门来打秋风,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宋知春那时就教他财不要外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倒还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反倒忘了。
见宋知春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傅满仓挨了她坐下爽朗笑道:“这海上生意难怪这么多人打破头也要去,虽说风险大些,却真正是一本万利,去年到今年出去六趟我总共赚了这个数!”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一万?”宋知春惊叫。
“你那是什么眼神?十万,这根手指是十万!”傅满仓没好气道。
“这光是现银这块,那些货我转手就是这个数。还有这些货里成色好的物件我都留下收拾了放在这里头了,等我再跑个百十回,这屋子里的架子就能摆得满当当的,到时你娘俩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们闺女就是嫁给当朝太子,我们也有底气置办得起嫁妆!”
宋知春眼泪啪啪地往下掉,你说这男人往日有点银子就乱花,让人气得肝疼。现在这男人懂事了一点银子都不乱花,怎么还是这么让人感到心疼呢?
为怕珍哥夜里突然醒过来找不见人,夫妻俩不敢耽误太久,又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