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祝玉儿和杜雪舞被放回了丞相府,一路之上对钰王南宫敬骂骂咧咧,“钰王就知道欺负妇孺,恬居高位不知羞。”杜雪舞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一路搀扶着祝玉儿到了相府门口,祝玉儿如同是怕了钰王一般,捂住女儿的嘴,左右四顾后装模作样的训斥女儿,“雪舞!不要说了,咱们人微言轻,如何能与堂堂亲王作对。”街上的人指指点点,暗处的各方探子都看到了她们母女俩安然无恙的出现。“夫人c小姐!” 丞相府门外的家仆和护卫对着她们见礼,“相爷呢?”祝玉儿问。“相爷病了,如今在主院躺着。”一个下人禀报。“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路。”杜雪舞皱着眉头,一副孝顺女儿的模样,母女俩大摇大摆的进了相府。
看着假的丞相夫人和小姐进府,站在不远处墙头的云离一阵好笑。明渊啃着香瓜,晃晃悠悠的走近他,“这钰王为了摆脱嫌疑真是下了血本了,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伶人?演的还真像。”说话间将自己咬了一半的香瓜递到云离嘴边,云离咬了一口,满嘴的甜香。“丞相府怕是又要热闹了!”云离一声叹息,这丞相大人的命可得长一些,否则主子没折腾够他,他就是死了主子也能从地底下将他给挖出来。明渊不置可否,他坐等看戏。
皇帝的寝宫,南宫敬刚进去,皇帝就拍了拍龙榻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去。南宫敬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近了龙榻,坐到了皇帝身边。今日皇帝身穿一身常服,他第一次跟儿子交心。“这次你去封地,几经生死,可是想明白了?”南宫敬没有回答,皇帝叹了口气,“他们什么德性朕很清楚,你不说没关系,回来的那几个禁军已经告诉朕了。”他满心满脸的愧疚,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朕再问你一次,朕这皇位你接是不接?”皇帝满脸的希冀,眼都不眨的看着南宫敬。
许忠和徐恩一个在外警戒,一个在内着急,他们不明白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太子殿下c宁王殿下和死去的寿王殿下成天盯着皇帝的位子,可皇帝偏偏看不上他们,这钰王可好,陛下一心要将皇位给他,他又推辞了多年。以前可以借口自己命不久矣c身体残疾不适合登基为帝,如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高九心提到了嗓子眼,为了这一天主子可是等了多年,这钰王殿下可千万别再拒绝了呀!
“儿臣愿意!”南宫敬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欢喜的皇帝不知所以,抓着南宫敬的胳膊再次确认:“你再说一遍!”他掏了掏耳朵,生怕是听错了。南宫敬无语,尴尬的面皮直抽。“陛下,钰王殿下说愿意。”高九笑着道。皇帝指着高九一顿呵斥,“你给朕闭嘴,朕要听敬儿亲口说。”高九立即捂住了嘴巴,却是一阵憋笑。“儿臣愿意!”南宫敬看向皇帝,目中尽是坚定。皇帝高兴地手足无措,指着几个亲信道:“你们都是证人!他若反悔,朕拿你们是问。”几人惊的目瞪口呆,“啊?”有这样偏心眼的人吗?这又关他们什么事?南宫敬无奈摇头,这皇位于他不过是枷锁而已,可他别无选择。他要自己活c要自己在乎的每一个人都能活。
皇帝紧紧地握着南宫敬的手,一脸的慈爱,“敬儿,如今除了宁王,没人能够再威胁你的地位,朕会想法子收回司徒府的兵权。”南宫敬点头,“儿臣听从父皇安排。”皇帝听了这话,心中欢喜,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好c好!”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等过了朕的万岁节,朕自会筹谋。”只要南宫敬想,他就把皇位双手奉上。他老了,干不动了,他如今一门心思的要扶持南宫敬登基,为的就是隐退。可他没料到,有人不准他隐退,还为他安排了一出大戏。
御花园中如今百蕊吐芳,各种鲜花竞相开放,红色的c粉色的c紫色的牡丹开的如脸盆大小,分外娇艳。芍药c木槿c睡莲c凤仙花不甘落后,竞相盛放,整个园子一片花团锦簇。宁王母子俩御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