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韩延庆陪着萧绝在后院痛饮,二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今日真是痛快!”萧绝看见南宫清这个晚辈心愿达成很是欢喜,提着酒坛子跟韩延庆碰了下。韩延庆灌了自己一大口,脸色驼红,有些微醺的笑着,“萧伯伯,你知道吗?”萧绝洗耳恭听,“你说!”韩延庆苦笑了一下,心中凄苦恐怕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敢对人提及。“我c南宫清c钰王还有杜默笙,我们都不正常。”萧绝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头,继续倾听。“那场变故太大了,死的的人也太多了,菜市口的血都流成了河,死的死,活着的都带着面具,世人看到的都不是我们真正的模样。哈哈哈”韩延庆第一次发酒疯,在萧绝面前发酒疯很安全,他的死士都在周围,一只蚂蚁都别想靠近他们。酒醉还有三分醒,韩延庆还是知道分寸的,特别是他跟萧灵灵订了婚后,他就对萧绝更放心了。萧绝心有同感,又猛灌了自己几口酒,“本侯的面具又何尝不是戴了多年?”
新房内红烛摇曳,南宫清亲手揭开了盖在灵位上的红绸。眼神专注的看着它,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凝儿,你到底在哪里?你看到了没有?我们成婚了!”他抚摸着灵位上新刻的南宫门杜氏雪凝几个字,动作温柔至极,“不管你在哪里,你今生都已经跟我绑在一起了。”思及此,南宫清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拿起灵位,走近床榻,将灵位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满心的欢喜c踏实,折腾了一日他疲累至极,缓缓闭上了眼睛。
徐雪殇回到徐府,心中乱作一团,一个人站在月下望着天上明月,久久没有动一下。云离和司兰见了,互视一眼默默的陪着她。就这样,刚刚成婚的两人,一个心满意足睡得很香,一个心湖已乱整夜未合眼。
除了徐雪殇,杜仲也是一夜未睡。他不敢想象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后,他该怎么办?世人会怎样笑话他,朝臣会如何背后奚落c议论他。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南宫清这种傻子,放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不要,却要娶个死人回去?他想不通啊!
翌日早朝,钰王南宫敬第一次用自己的双脚以一国亲王的身份踏进了朝堂。可皇帝却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他依旧如往常一样,寡淡着一张俊脸。但皇帝知道,宁王也清楚,钰王南宫敬日后是打算跟他一争长短了。为此,皇帝开心的无以复加,宁王却是苦着一张脸。如今的局势,他跟钰王南宫敬的实力可谓是半斤八两,这将来必定会有一番恶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一众朝臣的顶礼膜拜后,皇帝喊了一声,“都起吧!”众人立即起身。
平日里米重明之前站着的都是杜仲,今日不见他,史均不觉唇角上扬。“丞相怎么没来啊?”皇帝明知故问。史均翻了个白眼,陛下可真是够黑心的,他这一提,恐怕就连那些不知道昨日相府发生何事的官员们都会去打听或者八卦一下丞相到底怎么了?这杜仲怕是没个十天半月是不敢出门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碍眼。
“禀父皇,丞相病了!”宁王出列,对着皇帝拱手一礼。皇帝就知道他此刻站出来没安好心,也不戳破,反倒是问了一句,“怎么好端端的说病就病了?”苏平躲在米重明身后,一阵憋笑,恐怕这丞相大人病了是假,没脸见人才是真。知情的众人,更是脸色怪异,想笑不敢笑,那一张张面孔,别提多别扭了。
“禀父皇,那杜家如今的主母教女不严,杜家大小姐不尊嫡女,故意破坏嫡女的灵位,哦,是逍遥王王妃殿下的灵位。本王觉得她们应该去刑部天牢里反省反省自己的罪过,就把她们给送进大牢了。”钰王南宫敬不惧宁王的挑衅,回答的干脆利落。
宁王气的牙根紧咬,握紧了双手才强压下心头火气,“父皇,您分明赐婚的是杜家女为逍遥王王妃,那逍遥王抗旨不尊娶了一个灵位回去,分明是故意羞辱丞相一家。”那南宫清如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