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再没有了顾及,直接就拉着祝玉儿回了院子。他的院子平日里下人都很有分寸,除非他叫,否则都候在自己的岗位。“相爷!”一路之上,下人们纷纷行礼。进了大厅,杜仲一把将祝玉儿甩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祝玉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去兰妃宫里打的什么主意?!”祝玉儿自知理亏,不敢出声了。担心自己一旦惹恼了杜仲,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你怎么就这么头发长见识短呢,啊?”祝玉儿心中委屈,却也只能干听着。“你看不出如今寿王的实力已经所剩无几,无力回天了吗?不然兰妃娘娘怎么可能上赶着巴结你这个丞相夫人?啊?”祝玉儿先是一怔,这才知道杜仲为何会发火,这些事情她怎么知道?“我”杜仲都要被她蠢哭了,直接点指着她鼻子骂:“你不要说你不知道这些。你平日里除了花银子打扮自己,还会干什么?你若是跟别人家的夫人那样机敏,打听打听状况,又怎么会对如今的朝局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味地往别人挖好的坑里跳?”祝玉儿头垂的更低了,她以前不是也这样吗?杜仲还说她单纯c善良c可爱如今怎么就批评起她来了?
“我再告诉你一遍,寿王已经完了,你若不想绑着咱们相府去跟他一起下地狱,就把雪舞嫁给他!”杜仲被气的全身颤抖,这样一个只会享乐,蠢笨如猪的女人,他当初是怎么看中的?他真是瞎了眼了!祝玉儿扁着嘴,委屈巴巴的瞅着杜仲,白嫩的小手拽着他的衣袖,不住的哀求:“老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就别气了!”杜仲一脑门的黑线,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撒娇?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缓和了语气,“我想过了,若是想保相府平安,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让雪舞嫁给未来天子,一条是嫁给南宫清。”祝玉儿听懵了,未来天子?谁是未来天子?太子还是宁王?
看着自家夫人那一脸懵逼的模样,杜仲只觉得心累。“你以前不是不让雪舞接触南宫清的吗?”祝玉儿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跟不上杜仲的思路了。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杜仲拍了脑门一下,他也觉得自己真是白折腾一圈了。“首先,以陛下的脾气,这太子殿下能否登基都是问题。至于宁王,就更难说了。”皇帝最忌讳司徒家手握重兵这一点,除非宁王先下手为强,否则,他想登基也很艰难。反正皇帝还有钰王c八皇子c九皇子等儿子,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可无论谁登基,南宫清都是一品亲王。再加上南宫明珠这位公主殿下,谁敢不卖他们面子?为了寿王,这些年我得罪了大半朝臣,一旦变天,第一个倒霉的很可能就是我,你说是不是除了未来的皇帝和南宫清,没有人能保得住我?”祝玉儿听了他的分析,只觉得从头冷到脚,眼中的惊惧掩也掩不住,杜仲累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卧房而去。留下祝玉儿,心烦意乱的坐在那里。
南宫清鼻子突然一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揉鼻子,韩延庆趁机偷拿了一个他的棋子揣进袖子里,凑近他打趣:“你不是又被哪位美人惦记上了吧?”整个南梁,桃花最旺的就数他南宫清了。“送你一朵你要吗?”南宫清横了他一眼,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躲在镇国公府多少天了。“别!”韩延庆连忙止住,“我这一朵桃花就要我命了。”这萧灵灵可是萧家人,是皇后的侄女,太子的表妹,他这无端就被朝臣们冠上了太子党的标签,他还冤呢!“我说,你还要在我这里住多久?”韩延庆觉得自家都快成避难所了。“怎么,你镇国公府穷到多双筷子都不行了?”南宫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母亲可是没少往这里送东西。韩延庆叹了口气,“你那祖母真是够奇葩,一天没有养活过你,就想白得一个大孙子,还是一个有封地的亲王孙子。”比起南宫清,自己那对没良心的爹娘好多了,起码他们知道不为难自己和妹妹。
南宫清将棋子扔进了棋盒里,没了下棋的兴致,韩延庆心中窃喜,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