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事件中宁王最倒霉,他郁闷的几乎吐血。一个人拿着酒壶在府中借酒浇愁,身边的司徒靖怎么劝也劝不住,只能陪着他喝,两人一人一壶对喝,身边躺倒着几个喝空了的酒壶。两人都喝的微醺,身子软绵无力,走路摇摇晃晃,“表弟,你说父皇想干什么?啊?”宁王指天一阵牢骚,“居然启用了廖杰?是怕本王再把手伸向工部不成?”司徒靖走累了,搂着走廊中的柱子一阵打酒嗝,“陛下被太子和寿王缠了几日,除了那廖杰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怪只怪我们运气不济,太子和寿王总是给我们捣乱呐!”两人一坐一躺,宁王不置可否,直接仰脖往嘴里倒了一口酒,酒入愁肠,心中更是不忿,“太子天生命好,却还是什么都跟本宫争,父皇宠着兰妃,连带着寿王都高看一眼。”他这些年既要对付太子又要提防寿王,他真的好累。“就连那残废南宫敬都比本王得宠啊!”他不甘心哪!凭什么他要受制于人?
“我比表哥好不到哪里去。”司徒靖看向宁王,脸上尽是落寞,狂饮几口酒,就着这辛辣的感觉自艾自怜,“我是庶子,只要有南宫清在一天,我就什么都不是。”宁王微微颔首,他也是同病相怜。“有时我真羡慕他,可以生在公主殿下的肚子里,陛下疼他护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贵为亲王,不像我,想要什么都得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去抢。”他越想越气,越气越烦闷,又是几口酒下肚,辣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仰天将泪水憋回去,不想让宁王看见他如此狼狈的一幕。
两人一阵酒后吐真言,心中也敞亮了不少,“老天真是不公啊!”宁王感叹,司徒靖却是喝多了,眼睛再也睁不开,就这样睡了过去。宁王也好不到哪里去,起身一阵狂吐,随后累的瘫坐在地上,本打算歇上一会儿,谁知道竟然也睡了过去。
几位皇子都没达成心愿,表面上看起来寿王是得益最大的,这一点杜仲和寿王都很高兴。他们两人在花园中一阵畅饮,俱是面带笑容。一双阴鸷的眸子在暗处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将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报给了远在雪楼的徐雪殇。徐雪殇看过后,不发一言,她知道朝局这潭水越来越浑了。“云离,陪我去趟兰陵王府。”徐雪殇吩咐。云离躬身拱手一礼,“是!”立即下去准备。
看着兰陵王府中各位先祖的灵位,徐雪殇跪在蒲团上,云离趁机摆供果,暗一则在祠堂门外守着,然而兰陵王府大门外南宫敬的马车却已经到了,同行的还有徐恩和一众皇家的暗卫。“母亲,凝儿已经除去兰妃的母家c萧家的沿海势利和宁王的工部。外公c舅舅请你们保佑我借着皇帝大寿的机会,除去司徒家,逼反司徒老匹夫。他当日给您安了功高盖主,贪功冒进的帽子,明日我就让他们也尝尝这滋味。”云离摆好供果,点燃香递给徐雪殇,徐雪殇拜了拜它们,亲手把香插进了香炉之中。她回到蒲团前,继续跪好,“你们放心吧!敬哥哥的毒已经彻底排除体外了,如今已经能行走自如,凝儿保证会扶值他登上帝位”话未说完,暗一心急火燎地进了祠堂,“主子,钰王来了。”徐雪殇大惊马上起身,“走!”暗一连忙阻止,“来不及了,是徐恩带他来的,暗卫已经包围住王府了。徐恩武功太高了,会发现我们的。”徐雪殇无语,四下打量间发现有几处能藏身,忙吩咐一声:“快藏好。”三人立即各自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暗一直接入了香案之下,云离上了房梁,徐雪殇飞身一跃上了摆放灵牌的巨大神台上,藏身到了红色的柱子后,云离恰巧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脚步声越走越近,南宫敬率先进了祠堂,多年来,他每次来都不能给亲人们行大礼,如今这次总算是补上了。他跪在蒲团上,虔诚地为它们行了几个大礼,徐恩守在门旁,警惕的四下打量,生怕有人出来会伤到钰王似的。“母妃c姨母c外公c舅舅我来了。”他眼眶湿润,一阵哽咽,“你们看,如今我能随意走动了,你们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