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扶了他们一把,“诸位请起。”几位太医起身,杜仲看了一圈不见太医院院首,“不知院首大人在哪里?”一个太医拱手一礼,答曰:“院首大人在药房为陛下配安神药。”那人嘴角微勾,果然不出主子所料。杜仲微微颔首,大步向药房的方向而去,所有太医做鸟兽散。
太医院共分两院,前院是太医们住宿c休息的地方,后院是药房专门为皇帝c妃嫔c皇子c公主们配药c抓药c熬药的地方,杜仲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匆匆走进药房,只见一个年纪五十岁上下,一身黑色官服的小老头儿正在称着各种药材。“院首大人。”杜仲笑着开口。“下官失礼”院首放下手中的活计,开了药柜的门,这才走出去向他行礼。杜仲扶起他,“老哥客气了。”这该如何开口呦?杜仲一脸的僵硬,总不能如实告知吧?他一阵挠头,院首更是一脸的懵逼,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这尊大神怎么来了?
气氛僵硬了许久,杜仲刚要开口,一个小太监端着茶走进药房,分别为他们满了一杯茶,这才恭敬的退下。院首做了个请的手势,“丞相请!”杜仲心不在焉的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见院首饮完茶,咳了咳道:“请院首大人为本相看看,本相最近身子不大好。”他伸出了胳膊,“请!”院首拿了个脉枕放上,号了一会儿后,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精彩纷呈。“院首大人有话尽管说。”杜仲看出了院首的不自然,院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那个这个”他说了会不会立即死无葬身之地啊?这雪楼怎么给了这么个差事啊?“大人无需担心,有话直说就是。”杜仲紧张的心怦怦乱跳,眼睛一刻不离院首。院首闭了闭眼,罢了,死就死吧!“丞相大人被药物伤了根本,恐怕以后无法绵延子嗣了。”一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杜仲头顶炸响,他的耳朵嗡嗡响个不停,杜仲只觉得遍体生寒。怎么会这样?他不能再有子嗣,那他辛苦一生,所奋斗的一切留给谁去?“丞相大人”院首的声音,杜仲已经听不见了,他不知道怎么出的太医院,更不知道怎么出的皇宫。
杜仲一走,一只信鸽从太医院飞进了雪楼。而杜仲,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进了相府,“相爷”沿路之人给他行礼,他都没有反应,一直神情木讷,脸色铁青。他完了,彻底完了。
徐雪殇看着密信,上书:杜仲确诊,药物伤及根本,无法再生育。徐雪殇勾唇一笑,她紧紧的攥着那密信,眼中尽是报复的快感,“你不是杀妻灭子吗?活该你断子绝孙!”这还只是利息,杜仲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祝玉儿和杜雪舞昨天都被杜仲给吓坏了,如今都不敢去杜仲的院子,杜仲心里不痛快只能拿家里的东西撒气,摔了又摔,砸了又砸,弄得自己的屋子跟被打劫过一般。“谁下的手,究竟是谁下的手?”他双目赤红,整个人都发起了狂,祝玉儿和杜雪舞则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杜仲会找她们麻烦,躲在自己院子不敢出来。
晚饭时分,杜仲一身狼狈的走进了祝玉儿的院子,“相爷!”下人们给他行礼,他声音幽冷的吩咐:“都滚出这个院子!”这两天府里送出去一群人,下人们如惊弓之鸟一般,“是!”急急向院子外跑去,这个院子前天还死过不少人,如今人人自危。眨眼的功夫,院子里的下人都跑光了。
大厅里的母女二人听到杜仲的声音紧张的起身,杜仲大步走进大厅,眯眼看着饭桌上丰盛的晚膳,冷冷一笑,“祝玉儿,你的日子过得还真舒坦啊!”他一撩衣摆坐下,目光冷寒的注视着祝玉儿,祝玉儿僵硬的笑着,顺手给杜仲满了一杯酒,杜仲垂下眼睑看着杯中的酒液,试探的问:“我不能生育,是不是你下的药?”杜雪舞听了,不由得惊的目瞪口呆,夏姨娘说的居然是真的?“没有我不敢!”祝玉儿摆着手,慌忙解释:“您就是我的一切,我怎么敢害您?”杜仲瞧着她说的不似作假,半信半疑,不是她会是谁?祝玉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