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继续说吧···”龙忘殇也是一脸痛苦,他远比龙忘忧要天真善良,此刻已经完全相信了猴胡的说法。
“后来,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逃难到了玄剑山的势力范围内,得到了他们的施舍与资助,勉强安定了下来。我也有幸从玄剑山门人那里学到了一点皮毛功夫······”
“什么?你拜在了玄剑山门下?”龙忘殇有些惊讶,而龙忘忧看向猴胡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不不不,小人哪有那么幸运,不过是侥幸从玄剑山弟子那里学到了一招半式,等到他们发现我有修魔的天分后,便不再教我了。因为玄剑山人是从来不收具有高修魔天赋的人做弟子的。”猴胡赶忙解释道,他可不想让两位少爷误会他与玄剑山有关系。
龙忘殇脸色一黯,顿时失去了希望,“玄剑山不收修魔者吗?”
猴胡看出了龙忘殇的遗憾,忙补充道:“其实也不像殇少爷想的那样,玄剑山只是不收有修魔天赋高的人,相反,修魔天赋越低的人,他们收的越多,毕竟我们这片大陆上,几乎每个人都有一点修魔天赋,玄剑山总不能不收徒弟了吧!”
龙忘殇闻言眼神又焕发了光彩,此刻猴胡沙哑的嗓音在他听来更像天籁之音,重新给他点燃了希望之火。
“胡叔,不要岔开话题,我们还是聊墓龙谷,你继续说!”龙忘忧插嘴道,他可不希望弟弟在猴胡的蛊惑下投身到玄剑山门下。在他看来,同为三大势力的墓龙谷与玄剑山,是势如水火的敌对关系。
“那我继续说了。”猴胡喝了杯茶,脸上开始浮现出痛苦之色,继续说道:“后来,天下变得更乱了,墓龙谷完全控制了煊帝国皇族,假借皇命从全国范围内征调男丁,千里迢迢去到神冢山脉,说是要造什么神冢。一时间举国上下人心惶惶,叛乱四起,就连被奉为鸢洲圣地的玄剑山也被波及,我的母亲与姐妹也在了被官兵掳走,而我则被强征,跟随叛军抵抗着朝廷的镇压,我的修魔之路,也从那时开始,那一年,我才十岁。”
说到最后,猴胡眼睛通红,他从十岁那年开始,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五六岁开始就拼死想要逃离墓龙谷的控制,但到如今却要为求不死而为两个六七岁墓龙谷的孩子讲述他的过往。造化弄人啊,猴胡自嘲地咧了咧嘴,接着讲述他的故事。
“那场叛乱很快就被平息了,我跟随着残军一路逃到煊帝国最北边北辕郡,在那里隐姓埋名,一边乞讨一边修炼,后来藏在去往北荒洲的商队成功逃出鸢洲,流落至此,做了个猎魔人。而整个煊帝国,自那时起就陷入了四分五裂的状态,数不清的诸侯举兵互戕,也有不少义军打着“讨伐墓龙谷,归权于皇”的旗帜,兴兵作乱。这场乱战,一直持续至今,这才有了你们遇到的鸢洲人口中所说的乱象。”
猴胡对自己的遭遇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兄弟二人依然可以想象猴胡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艰难险阻,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三人就这样对视着,饭菜渐亮,但三人都没了食欲。龙忘忧陷入了沉默,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像云姨这种原本对他们好的人,似乎脸上有一个面具正在缓缓脱落,而猴胡这种地位卑微c杀人越货的人,反倒在他们眼中更加鲜活而真实了。
龙忘忧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紧盯着猴胡,正当猴胡以为他要发怒反驳自己时,却见龙忘忧缓缓弯下了腰,给猴胡微微鞠了一躬躬,:“胡叔,我虽然不能分辨出你的经历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即使只有一分为真,你就值得我尊重。同样的,如果墓龙谷真如你所说的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过,那你恨我们也是应该的,我们虽然出生在墓龙谷,但是非对错还是分的清的,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也不可能让你伤害我们来报仇,我能做的,只有给你鞠上这一躬,这顿饭过后,您就走吧!”
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