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别怕!玲儿别怕!爹爹在这儿!”胡飞翰努力的安抚这胡玲儿的情绪,让她从卷成一团的被窝里头出来。
听着胡飞翰一连串儿的话语,胡玲儿这才冷静了不少,看着自己的父亲,双眼里头却还是有着对陌生人的防备和惧意。
“玲儿,你方才答应了爹爹的。这个妹妹和叔叔是来帮助咱们的,玲儿你莫要害怕。乖,好吗?”胡飞翰一个糙汉子将声音放到极尽的温柔,他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哄着自己的这个女儿。
数不清胡飞翰到底跟胡玲儿说了多少句话,胡玲儿才终于肯把那死死的紧攥着被角的双手给缓缓的松开,那一双眼珠子里含着泪珠和惊恐,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不过,胡飞翰的话总算是起了不小的作用,胡玲儿虽然害怕,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朝胡飞翰的方向缓慢的挪过去。
等靠近胡飞翰的时候,她便焦急的双手抬起来紧紧的抓着胡飞翰的手臂,借着胡飞翰的身子挡住自己一半的视线,而另一只眼睛则是谨慎的看着不远处的楚云笙和楼尽欢。
楚云笙和胡飞翰对视一眼,努力的让脸部肌肉放松一些。
胡玲儿与两人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怯怯畏畏的,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你们是,帮……真的……”
她来话都说不完整,就这么一句不成句子的话,却似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话语说完之后整个人便又微微的喘了起来。
楚云笙缓慢的尝试着靠近她,胡玲儿微微的朝胡飞翰的身后缩了缩,只是至少没有再哭出来。
“我们是来帮你的。”楚云笙将声音放柔和了许多。
奇怪的是,她似乎能感觉到胡玲儿的心思一般。
楚云笙能从胡玲儿那别扭的说话方式听出来,她就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一般。但是在听到胡飞翰说他们能帮助她时,却愿意开始尝试着说话。
“爹爹,玲、玲儿……治、治……”或许胡玲儿唯一能够喊出来并且完全不带半点稳点的字句便是‘爹爹’两个字了。
胡玲儿仅仅的抓着胡飞翰,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身形消瘦。语句虽然断断续续,但却完全的不影响人理解。
“好!好!好!爹爹就知道玲儿最懂事最乖巧了!”胡飞翰喜极而泣,摸着胡玲儿的头便激动地说道。
这就是他的女儿啊!
每一次他将大夫带上门去,不管她多害怕见着陌生人,可却都愿意为了自己这个父亲去试一试各种的药物。
这些年来,折磨胡玲儿的不仅仅是身上的病痛,也是那些个庸医为了银子胡乱开的药物啊!
每次一想到这,胡飞翰都忍不住的想落泪和自责。
胡飞翰看了楼尽欢一眼,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结果丝线的一头,与胡玲儿低声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话,尽量的安抚着她减少她的恐惧,随后才将那丝线轻轻的缠在她的手腕上。
楚云笙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候这楼尽欢诊断的结果。
她不知道楼尽欢竟然也会医术,毕竟在炼狱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展现出来过。
而胡飞翰则是陪着胡玲儿,紧张的看着楼尽欢脸上的表情,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好的表情来。
最后,竟然紧张到手心都被汗水浸湿透了!
良久,楼尽欢没有表情的脸才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他松开那丝线,自然的递给胡飞翰。
胡飞翰接过丝线,紧张兮兮的看着楼尽欢。
他多害怕又从楼尽欢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来,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大夫的口里听到的不好的话语已经够多了,要是继续再多听一次的话,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会怎么样。
失望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