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我饿了！”鲁斌回头对陈姐说。

    “哦，王医生嘱咐了，叫我去煲点稀粥给你喝，我马上去办！”话虽这样说，她还是在旁边抓着他胳膊，生怕她站立不稳而跌倒。

    “没事的。”鲁斌鼻腔里闻见陈姐身上散发的成熟的女性味道。

    由于两人挨得很近，陈姐脖项上几根跳荡的血管，钻进了鲁斌的视线里。

    那汨汨流淌的血液，对鲁斌来说，是一种多么诱惑的美味。

    喉咙里涌起无数茧蛹般的儒动，他多想伏下头去，在上面咬出一个小洞，然后吮吸

    吸血鬼？他啥时变得嗜血成性了。

    “你去吧！”他粗暴地把陈姐推了一下，“帮我弄点吃的东西来，我饿了！”

    陈姐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说道：“那好，我去下面饮食店买点稀粥上来！”

    鲁斌“呯”地关上卫生间的门，扭开热水器水龙头。尽力把热水开到最大，卫生间里热雾蒸腾，鲁斌也感受不到热水的温度。

    他光个身子，站在淋浴花伞下，让水从上到下浇过全身。

    没有一点的温度感！

    用力搓了搓身上皮肤，毛细孔渗出一滴滴浑浊的发黑的液体。

    表皮冲热水后，开始变得红紫。而鲁斌却感觉像是穿着衣裳在洗澡，在一层膜里，他根本无法直接感受外面空气。

    外面是一层皮囊，鲁斌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薄薄的刀片。

    嗞啦，嗞啦

    他在额头处切割了一下，然后手指往两边分，不一会，鲁斌把上面的皮囊都扯了下来。

    一张完整的人皮衣！

    这件人皮衣是宋志平的。由于两人身材跟个子都相仿，所以这件人皮衣穿在鲁斌身上，也并没造成多大的不适。

    卫生间的那块玻璃上，鲁斌看见了一个全身通红的，如剥完皮挂在售架上待售的死狗。

    这付模样出去，不吓死人才怪。可是不穿人皮衣的感觉才真正地爽，连呼吸都顺畅了。

    外面房门有人敲响，他把人皮衣重新套上的瞬间，仿若高度近视的人戴了一付透明的眼镜。

    外面病房来了一位戴眼镜的清秀青年。

    他的清秀真的有点脱俗。

    天生丽质，鲁斌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词。

    泰国的什么妖！

    当然鲁斌不好意思再去追究，首先盯着人家看，是不礼貌的行为，会讨人嫌的。

    或许是见识多了，清秀青年并不以为意，只是说：“陈姐在我店要了一碗稀粥，她有点急事，叫我送上来，让你吃，她说你可能饿得谎了。”

    可不是么，自已都拥有吸血鬼的嗜血性了。

    “我叫凌度，”他把盛满稀粥的碗递到鲁斌手里。

    白粥，一点味道都没有。鲁斌努力吞咽了一小口下肚，马上肚腹处，如搅拌机在里面翻滚起来。

    恶心，难受，他三步并做两步，吐到了卫生间马桶里。

    真是难吃呀，他手指间的黑雾，慢慢泄了出来。

    “是觉得白粥寡淡无味吧，要不我给你加点调味品，”凌度似乎看出了症结所在。

    连他说话的腔调，扭捏造作的姿势都媚态入骨。

    凌度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的玻璃瓶，往稀粥里撤了一把调料粉，搅了搅，递给鲁斌。

    “来，再试试，若许可以下咽了！”

    他的表情就象在说：“来吧，我在里面加了兴奋剂或者粉之类的，保你喝了爽翻天！”

    “你是卖粉的？”

    “这东西祖传的，不卖！”

    “你怎么肯定就可以治我难以下咽的毛病？”

    “你这症状，我好像多年前见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