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匹夫一怒

    “咦，竟然还有一个睁眼看冥世的人！”一个惊奇的声音。

    鲁斌脚己踩在崖畔边，无数鲜艳的彼岸花，让他心神不定。

    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

    还有如此眩晕的美景，在这昏黄的地狱。

    一帮女人，身材高挑，体态轻盈，穿着贴身的旗袍，妸娜多姿，让鲁斌大饱眼福。

    她们在花丛间种植花草。

    从背影看，已经让鲁斌想入非非了。

    我那都不去，变一株彼岸花就好！

    鲁斌的愿望瞬间被一记重重的耳光摔醒。他看见这些女人，全都是无面人！

    没有面孔！整个是平的，只有一个圆的脑袋。

    不知道，话语是怎么发出来的。

    没有嘴，也能说话？

    “我可以，帮你们摘花么？”鲁斌不禁被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所吸引，这些花他看得真切，摘起来肯定很容易。

    不象这帮无面女，好像在凭感觉在摸索一样。

    她们手指间，也有一层黑雾。雾在花瓣间探索，然后轻轻一弹，花瓣纷飞。

    好玩！

    鲁斌一伸手，一阵剧痛，惊得他撒手不及。

    这花，他采摘不得！

    “你真幸运！”就近的一个无面女替他包扎了受伤的手指。

    “姐姐，这是什么花草来的？”有时好奇是好事。

    “彼岸花！”

    “回魂草！”

    这时，鲁斌开始清醒了。他隐约看见一条小路，走出这一片花海，便是一个渡口。

    “你闻过彼岸花的芬香，挨过回魂草的尖刺，你可以回去了！”

    一声喝斥远远传进他的耳膜。

    鲁斌感到心口如一块重石压着，暖暖的，然后一下猛击，有人在用某种器械电击他。

    他一下子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一声惊喜。

    检测仪上本来几条接近水平线的红绿线剧烈地跳荡了起来。

    “脉博恢复了！”

    “心跳恢复了！”

    “血压有点高，注意观察！”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远去，鲁斌又回到了宋志平的躯体里。

    还是有点水土不服，手腕处输液管不得也往他的血液里输入葡萄糖。

    嘴里有点苦，非常苦，潜意识里，他一个人独自走过了一段荒芜人烟的沙漠。

    如烈焰火烤的炙热让鲁斌无所适从。意识在一点点抽离他自己的灵魂，鼻腔处还留有彼岸花鬼魅般的芳香，还有回魂草尖利的刺。

    鲁斌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魂魄不去找寻原来自己的躯体。

    不错，他自杀了。现在尸体肯定运到了医院的停尸房。

    那个开着空调的房子，鲁斌大熟悉了，他经常把不熟悉的或者熟悉的人送到那里去。

    然后，又把尸体拉到坪山火葬场。

    谁会在外面的门口，那个大火盆，替自已烧上几张纸钱，点上一把香烛，叫上一句：“鲁斌，你走好！”

    或许，停尸房里还搁有另外三具尸体。

    乐叔乐婶，鲁斌不记得是否叫过他们爸妈，乐蓉蓉以前一直很在乎鲁斌对她父母的态度。

    鲁斌像禁锢在笼子里的一只鸟，歇望出到外面的天空，在树林草木间飞翔一番。

    婚姻真的如一把杀猪刀，割得他浑身伤痕。

    一丝丝孤独寂寞冷的感觉，抽丝剥茧般将他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无处藏身。

    假如还有选择。

    选择一个人，往往决定了你后来的人生。

    宋志平的生命体态己趋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