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嘴唇却是有些发白。
周公公在一旁虽也是一惊,但多年的经验让他立马缓过神来,连忙端来水和瓷盆子给莫然漱口。
岑儿见状,心里害怕,怕司清歌和莫然会一气之下将这事算作她的错,毕竟这银耳燕窝是她盛出来的,她刚刚还说这个东西最是滋补女子,要姑娘多喝一些。
心里的恐惧让她双腿一软,竟是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边磕头边说着:“姑娘恕罪,姑娘饶命,是岑儿的错,求姑娘饶岑儿一命啊!”
司清歌和莫然见她这样也是哭笑不得,司清歌让周公公扶着莫然,自己过去把岑儿扶起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好像我们会吃人一样。”
她指着莫然问她:“你之前可认识她?”
岑儿听到她这样问,也摸不着头脑,只乖乖的答道:“奴婢不识得这位姑娘。”
她一拍手,说:“那不就得了,你不认识那怎么知道她不能吃枸杞的,所以不是你的错。”
莫然这时候也缓过来了,说:“是我喝之前没看一眼,哪能就怪你了呢,这样说,我也太刻薄了些。”
刻薄?宫里的主子向来都是把错推到那些奴才身上的,何曾会有一个主子会宽奴才的心,还说自己刻薄的?
岑儿作势又要跪下,司清歌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说:“你可别跪了,我告诉我打人很厉害的,你再跪我就打你。”
岑儿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瞪着眼睛看着司清歌。
“清歌,咳咳,你别吓人家了。”莫然听了笑了出来,“你叫岑儿是吧?岑儿,你以后在我们面前没必要下跪,也不需要害怕。”
她转头对周公公说道:“周公公也是,还有这殿里上下的宫人们,劳烦公公一会去告诉一声。”
“我们来这本就是受你们照顾,哪能再受你们这样的礼了。”
周公公和岑儿听她的这一席话,心下里也是认定了这个主子。
宫里的人向来薄幸,有这么一个把他们当人待的主子,是他们的福分。
“奴才记下了,奴才也替全政殿的宫人们谢谢二位姑娘。”周公公心里记着她们的这份恩典。
“岑儿也记住了。”岑儿心里是她们的好感是又增加了许多。
“这不就是好了吗。”莫然也没心思再吃饭了,想起今日还未吃药,又接着说:“对了,岑儿你能帮去我屋里把包袱里的那两个青瓷瓶子拿来吗?”
岑儿一天莫然竟是请求的语气,慌忙的就点着头说:“能!能能!姑娘等着,奴婢这就去拿!”
许是太慌张了,她出门时还被门槛跘了一下。
“这岑儿”莫然见她慌不择路的样子,也是呵呵的笑起来了。
她刚要起身,就听见门外梅良瑜的声音。
“什么事莫姑娘笑得那么开心?”他在台阶下就听到她的笑声了,早前在狐族的时候,莫然总是笑嘻嘻的,他总听见,后来来了京城,发觉她是笑的越发少了。
“梅大哥?你现在过来,一会儿还出的去吗,宫门不会落锁了吗?”莫然问说。
梅良瑜一只手甩开折扇,说道:“我可是要这在处理政事的,何况,我走了,皇上那什么理由来这里看你?”
莫然的脸色一黯,是了,她能进宫是仗着梅良瑜而已,名义上这全政殿现在的主子是他北庆王,而她不过是一个被藏着的金屋娇女。
梅良瑜看她暗下的眼神自知说错话了。他从前揶揄她说话惯了,如今老是说出一些让她难堪的话来,有时他也怨自己这张嘴,真是后悔说这些话。
司清歌使了个眼神,让周公公先下去了,对着梅良瑜说:“我说梅王爷,你少说一句能掉块肉啊,你去看看那些琉璃瓦灯,绫罗地毯,你个大男人用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