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觉是个很小心的人,他从作为王子的辉煌到连稍有些权利的太监都敢欺辱的落寞,来自“亲人”的迫害之多,常人难以想象。
但他还活着,
除了大夏皇的隐约庇护之外,靠的更多是他的小心谨慎。
不过,
对他而言,
活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比起一般平凡百姓,他要活着,付出的代价太多了,有时连作为人最基本的自尊都没有。
每一分每一秒,他活着就是在受屈辱,上的屈辱还好说,更严重的是精神上的屈辱,一直屈辱中苟存的他是什么感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很多时候,他想既然活着这么痛苦,为什么不了结自己的性命,一了百了。
但每当有这个念头时,就会想起为了庇护他而费劲心思的母亲,自己的命是她换来的,而且母亲的大仇未报,叫他如何死得瞑目。
于是乎,他很小心地活着,等待着机会,他的心埋藏得很深,深到他都快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的人了,就是月嫤都没有了解真正的他。
小心的他一直还活着,唯一一件不够小心的事,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子,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他知道这事很可能会让他万劫不复,抛弃掉这份感情才应该是理智的事,
但是
这是他仅剩的真实了。
这一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走着同一条路线回皇宫,这条路他走过很多次了,只是稍微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他都能察觉出来。
惯例在夜市准备收档的大婶那里买了两个豆馅饼,踏入最后一段回程的路,深夜四际无人,街道上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但夏觉没有害怕,他都已经习惯了,有句老话说,
夜路走多了,终遇鬼。
他不是不相信这句话,而是不怕鬼,如果世上真有鬼,他还真想见见,他死后会变成什么样的鬼。
前些天,月嫤支支吾吾给他说了些不明觉厉的话,说让他这几天注意这些,他追问,但月嫤也回答不上来,只说万事留个心眼,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说起来,上次也是在这段路,跟叶家的三少爷聊着聊着突然不知什么回事就回到皇宫了,中间好像有什么遗忘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喝多了。
“嗯?”
夏觉警觉停下了脚步,他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呜咽声,是从右边那条黑暗的小巷中传来的,难道真遇鬼了?
他悄悄靠近,很快他就听到其他声音。
“这娘们水灵灵的,快点脱了她的衣服!我第一个上!”
“凭什么你第一个,上次也是你,今天怎么着也轮到我了!”
“呜呜!救命啊!”
“呀!玛德,臭娘们敢咬我的手!”
啪!
“叫个屁,这里一到夜晚就没人,好好服侍大爷两个,服侍得好饶你一命。”
夏觉皱了皱眉,不是鬼,而是一场犯罪性的侵辱,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听说这几天这边发生了几起连续的jian杀案,不会就是这两个人干的吧?
听声音,其中两个采花贼都有些中气,应该是武者,无论是什么等级都好,他绝对不会是对手。
怎么办呢?
“不不要扯我的衣服,两位大爷,饶了我,求你们饶了我。”
夏觉犹豫之际,阵阵“嘶嘶”的撕衣声传来,那两个采花贼开始动手了,女人每当稍微大声一点叫喊时,都会被痛苦的呜咽打断,那两个采花贼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毫无疑问,那个女人被凌辱过后绝对只有一个下场。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