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皓看水下半天没有动静,知道那位胡师兄已然身死道消,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滴。
他修炼千年,见过的大风大浪不知凡几,经历过的危险境遇数也数不清,可也没有哪次像今天这般紧张。
真可谓是一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连性命都不保。他冒的风险之大,承受的压力之巨,可想而知。
不过着一切都是值得的,既然胡天狼已死,他便是丹药的所有者。为了那颗丹药,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他将匕首扔到杂草丛里,头朝下扎入湖中,将胡天狼已经开始僵硬发紫的尸体,费力地拖拽上岸来。
在尸体上翻检半天,扒掉外面湿嗒嗒的风衣,终于在内衣暗兜里发现了那只木盒,“藏的地方还真是奇特又隐秘啊”,他嘀咕了一句,赶紧将木盒揣到怀里,随后将尸体再次扔回湖里。
做完所有的事情,摸着怀里硬邦邦的木盒,杜皓觉得心满意足。
不过浑身衣服湿漉漉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他很想要回家换衣服。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得处理一件事情。看向横在不远处地上的艳丽女人,他眼里精光闪烁。
富有光泽的,凄丽动人的美丽面孔,眉头因痛苦而紧蹙,宛如西子捧心,娇柔得惹人怜爱。
“要不要杀掉这女人呢?”仿佛对绝美的风景未曾看见,杜皓蹙起眉头,拿不定主意,静静站立着思索:“她刚刚被拍晕过去,定然没有看到我杀死胡天狼的情景,因而也不会知道是谁杀死胡天狼,取走聚气丹的。”
“看来我用不着杀她,如此倒是可以少造些杀孽了。”杜皓想定,便径直离开了,没有动手,也没有趁人之危。
等到杜皓快步离开,背影消失在阴暗的角落,连脚步声也已听不见。
又过了有几分钟,原本昏迷不醒的飞鸢突然睁开眼睛,半坐起身来,用手扯出嘴巴里的破布,向地上连吐了好几口唾沫。“咳咳咳”,牵动了胸口的伤势,她剧烈地咳嗽着。
“咳咳,好小子,年少有为!躲得真好!我和胡天狼竟都没有发现!”她痛苦地咳嗽着,从衣兜里取出一颗黑色药丸,利落吞了下去,咳嗽立刻停止,她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几丝血色。
待到恢复了些气力,她便将散落的衣服重新穿上,遮住了那惹人垂涎c引人遐思的美好风光。
“心肠毒辣,心计深沉,能够杀掉胡天狼而毫发无伤,以后定然是个绝世枭雄!”飞鸢夸赞着杜皓,“刚刚还想要杀我灭口,不错不错!可惜心里有善念尚存,倒是个大大的弱点!”
她艰难地拾起身子,挪动身躯钻到草丛里,捡起那把染血的匕首,凝视着刀刃上已氧化发黑的血污,突然仰头长笑:“哈哈哈,胡天狼!你机关算尽,恐怕也想不到会葬身在一个声名不显的小子手里吧?真是可悲可叹!”
她忽又痛哭流涕,凄厉道:“柳河师兄,胡天狼已死,我算替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如今可以安息了!”
她很快镇定心绪,擦去眼泪,用撕下的破布抹掉刀刃上的暗黑血污,将匕首重新插回到靴子里,抬头看着杜皓身影消失的角落,眼神闪烁不定。
“算了,我还是先养伤,等伤势有所好转,再去找他的麻烦吧。”她用舌头舔舐着鲜红带有血迹的艳唇,眼里闪过好奇c探寻的热切光芒。
她真的很想追过去,看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少年,但她却犹豫了,打消了贸然去追击白羽的想法。谁知道这小子有没有搞什么阴谋诡计,可别把自己小命也给搭上了。
毕竟胡天狼的教训摆在那里,由不得她不三思熟虑。
思量之间,她打了个电话。不久,唰!一辆大型豪华跑车停下,车门打开让她钻进车里,随后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