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想睡觉。可在得到陆州的回答之前，他努力保持清醒，可陆州却沉默了，一直没吭声。

    白景离惶遽起来，“爸爸难道你不愿意么？”

    陆州赶紧说：“愿意，爸爸说的一辈子，就是这个意思。”

    白景离睫毛颤了颤。“可我看爸爸很犹豫。”

    陆州笑了：“你想多了，爸爸只是忍不住，已经开始憧憬我们的未来了。”

    听他这么说，白景离便放心了，眼圈又有些红：“我们的未来无论是好还是坏，我都会和爸爸一起承担。”

    陆州摸了摸他的头发，嘴角上扬：“肯定是好的。”

    白景离没有发病，疫苗很快就会生效，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痊愈，会和以前一样健康。再过一段时间，地球也将恢复到二十年前的境况，有自由，有学校，有稳定的秩序。

    而他们，会牵着手，走在阳光下。

    真正的阳光下。

    谭眉收起枪，在一旁欣慰地看着他们：“嘉嘉，陆老师，我祝你们幸福。”

    陆州刚想对她表示感谢，忽然变了脸色。

    只听货架旁边有人说：“是么？幸福？”

    这下谭眉也瞪大了眼睛，下一刻，一把枪抵在了陆州的额头上：“陆教授，没想到吧，我们还真是狭路相逢。”

    陆州慢慢抬起头：“谭明志？”

    谭明志发出一声冷笑，在黑暗中表情显得很狰狞。他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和先前西装革履的样子天差地别。

    谭眉毫不犹豫地拿枪指向他：“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问题，你得问政府。”谭明志咬牙切齿，“总部狗急跳墙和政府对着干，要把丧尸引进来同归于尽。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要么就是被丧尸咬死，要么就是落在政府手里？可我没有！我一直躲在隔壁，没想到你们也来了。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也不错，不然你们以为丧尸怎么会被引过来，那个矿泉水瓶又是谁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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