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永州出来一个知府的空缺。宋江波认为机会来了,便去找娄光义帮忙。
娄光义知道自己好友的才能,自然希望他有更好的前途,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希望这个永州知府由自己的好友来担当。
于是娄光义利用自己的影响和人脉,帮他多方游走,本来总督衙门已经认同,连吏部的公文都要下来了。
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内阁突然插手此事。最终将他的名字划去,为此,宋江波颇感失落。但他知道在此事上娄光义已经尽力了,所以仍然对好友心怀感激。
某一日,宋江波正在县衙查阅公文,狂儒萧灭凡突然前来。
宋江波此前并没有见过萧灭凡,只是感觉此人修为在自己之上,于是客气地问道:“阁下是何人,来找本官可有何事?”
萧灭凡大笑道:“本夫子乃是萧灭凡,今日前来,当然是有要事相告。”
宋江波听到此人自我介绍,竟是狂儒萧灭凡,大吃一惊,连忙祭出丹心铁,全神皆备。
萧灭凡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微笑道:“宋知县不必如此,本夫子此次前来,并不是来与你论道,也不是来打斗,只是要向你转告一件事,说完我便走。”
宋江波冷笑道:“你们这些邪门歪道,无缘无故怎么会来我这个小小县衙,休要拿那些歪理邪说糊弄本官。”
萧灭凡成竹在胸,微笑道:“如果我说的事情,事关此次宋知县升迁呢?”
“嗯?”宋江波心中对此事颇为介怀,此时听萧灭凡之言,果真来了兴趣。
萧灭凡见宋江波果然上钩,心中暗暗叫好,面上却丝毫不露,他故作沉吟道:“此事事关宋知县几位亲近这人,还是不说为好,在下就此告辞。”
说完作势要走,宋江波哪里肯放他就这样离开,连忙拦下。萧灭凡苦笑道:“在下思来想去,恐被人说我挑拨离间,到时候脸面实在挂不住啊。”
宋江波见他故作姿态,冷笑道:“阁下素来号称狂儒,岂是怕这点事的人。莫要再欲擒故纵了,你直说就是,若实在不想说,本官绝不再挽留阁下。”
萧灭凡听他这样说,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便说道:“我听说这次永州知府的空缺,本来在总督衙门已经定下来了,公文上的名字正是宋知县你。”
宋江波冷笑道:“此事还用得着你说,我早已经知道了,若非内阁插手,吏部的调令早就下来了。”
萧灭凡收起折扇,笑道:“宋知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如果没有人从中作梗,你觉得内阁有必要为了一个区区永州知府,去得罪湖广总督吗?”
宋江波颇为冷静,仔细分析了一下,说道:“不可能的,我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况且还有好友娄光义从中斡旋。能在内阁插得上手的,又岂会在乎永州知府这区区五品官位。也只能怪我自己时运不济吧。”
萧灭凡冷言道:“宋知县未免太轻易就相信他人了。须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宋江波见他暗示自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阁下未免太看不起宋某,这种下三滥的挑拨之计,也用的出来。娄光义在此事上的确是对我全心全意,否则我的名字岂会上了总督衙门的公文中。况且就目前来说,不论是官阶还是道行,他在内阁还说不上话,内阁也不可能买他的账。你若要挑拨我跟好友的关系,只怕你是想多了。”
萧灭凡见时机将到,跟着笑道:“宋知县,一个人要害人,他肯定是有目的的,你先冷静的想一想,他打压你,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此话一出,宋江波顿时陷入沉思当中。萧灭凡又火上浇油道:“正气门鸿儒张居正的唯一弟子,同时还是丹心门夫子宋德章的传人,如果一个儒门晚辈同时身怀这两个身份,不知道他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