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
糜子远没想到李闵会提到这个事情,心里七转八转,同房无忌告退了。
李闵推门而入,屋里头空荡荡的,心想这时候桓琴可能在敬老夫人那里,李闵不大痛快,回身想叫两个女侍卫进给自己卸甲,不想正看见个小姑娘趴在院门口往房里张望,当李闵看过去的时候,小姑娘蹭地一下退了回去。李闵叫过侍卫道:“那是谁?”
侍卫一边给李闵卸甲,一边道:“是敬家的小姐。”
李闵听侍卫的声音不对,这才发现来人天上是那个叫椿儿的小姑娘,七八岁的年纪虽说比同龄人长得高些,但是比女侍卫还小一号。
李闵见她穿着女侍卫的军装,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椿儿三两下就把李闵身上的甲卸了下来,道:“敬奶奶这两天病情不大好,琴姐姐守在那里,又怕将军回来没人照应,所以叫小奴婢来。”
李闵道:“不用自称奴婢。我记得你爹姓郝,是青石堡敬家的得力大将?”
郝椿儿低下头,啜着泪。
李闵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提这个,有吃的吗?”
郝椿儿抹了泪,忙拿了个食盒过来,道:“这是琴姐姐特意吩咐做的。”
“算她有点良心。”
郝椿儿小声道:“将军是在怪琴姐姐对敬奶奶太好了吗?”
被个小姑娘说中,李闵觉着脸上有点过不去。
郝椿儿道:“其实琴姐姐是觉着对敬家有些亏欠,这次用心照顾敬奶奶也算还了敬家的人情,以后也好见面。”
李闵诧异地看了郝椿儿一眼,郝椿儿两颊微红低下头。
李闵笑道:“你才多大的人就知道这么多?!是谁教给你的?”
郝椿儿忙道:“不是别人教的,是,是奴婢自悟出来的。”
李闵心想有这么个知心的小丫头在身边也挺好,随口道:“都说不用奴婢奴婢的,过两天敬家要来人,你正好跟着他们回去。”
郝椿儿两手搅着衣带道:“奴,奴婢不想回敬家。”
“为什么?”
郝椿儿欲言又止。
“这里就咱们两个,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往外传。”
郝椿儿看了看李闵,鼓起勇气道:“以前有敬奶奶,所以他们都不敢欺负我。”
“你怕回去受欺负?不会的。敬老夫会跟着你们回去,她回向以前一样照顾你。”
郝椿儿绞着手,咬了咬唇道:“都督这两天没去见敬奶奶,所以不知道。敬奶奶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最喜欢榕儿,可是这两天榕儿被骂了不知道多少次,骂的可难听了,小榕儿也不敢说,躲到别的地方哭。”
李闵皱眉道:“你桓姐姐呢?”
郝椿儿低着头道:“琴姐姐被骂的更厉害,敬奶奶说她是,是——”
“你说”
郝椿儿摇头道:“我说不出口,总之好难听,都督,你就留下我好不好,以前爹在的时候都是我伺候他的。”
李闵见郝椿儿可怜的神情,道:“你才多大?”
郝椿儿一挺胸道:“椿儿已经不小了!”
丘陵起伏,还别说真有点小馒头的意思。李闵连忙端正态度,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地批评一通,正色道:“敬老夫人在大变之后性情有所变化可以理解。你既然想留在我这里,我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你桓姐姐那里还要你去说,不然她会误会。”话一出口李闵就觉着自己口误,怎么能跟个小姑娘说这样的话,太污染她幼小的心灵了。
郝椿儿两颊微红轻嗯了一声。
这声嗯让李闵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郝椿儿也低着头不说话。
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