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
敬炅抖了抖手里的纸,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敬延寿知道这是二叔一向的策略,不论什么事情总喜欢先发至人,所以他不能跟着二叔的思路走。
“二叔——”
敬炅皱着眉止住他的话。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你的事!”
敬延寿心里也有点好奇敬炅会拿出什么东西来搪塞自己,接过来。
这张纸皱皱巴巴还有水渍,这与二叔的性情不大符合。
敬炅道:“很远的地方送过来的,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
很远的地方?
纸上列着十几道考题,以法家为主兼有儒道学说,敬延寿心道:难道是朝廷有了新的选人办法?
敬炅道:“延寿,你知道这是从哪里送过来的吗?”
敬延寿不知道二叔要卖什么关子。
敬炅道:“从东都送过来的,先前是从陆浑送到东都。”
陆浑!!!
敬延寿怎么会惦忘记这个名字。
李闵!!!
敬延寿十指紧扣前眼的这张纸如同就是李闵,两边扣下好大块肉。
敬炅道:“延寿啊,咱们都小看了这个李闵。”
敬延寿现在满脑子里的是仇恨,一想起这个无耻之徒与香羽那个贱人出双入对,敬延寿两眼都红了,猛将纸团起扔到外头,声音低沉道:“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敬炅叹道:“延寿,你要清楚,二叔我膝下唯有小榕儿一个女儿,可她总是要嫁人的,敬家的未来还要看你啊!”
一盆冷水浇头,敬延寿定定地坐在席上。
敬炅寿道:“能为大宋做的,我都作做了,现在该是为敬家做一点事情的时候。”
敬延寿没想到敬炅会说出如此的话。
敬炅道:“你方才兴冲冲来是不是为了我不去追击王弥?”
敬炅与敬延寿分兵两方夹击刚过河的王弥军,但敬炅并没有如约合击反而给王弥军放了条生路,并兼告诉敬延寿也不要追击,敬延寿与康家军有大仇,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一场血战之后,康家军从容撤退,因此敬延寿才找过来,要他二叔说个清楚。
敬炅道:“王弥出自琅琊王氏,他的旁枝身份正好可以做为邺王与青州士族的桥梁,所以王弥进入青州对咱们敬家是有益无害,王弥闹的越大,东都里的人就越需要咱们敬家,明白吗?”
敬延寿注意到敬炅用的是东都是里的人这个词。
敬炅道:“秦王已经到了潼关,还有那个不安份的李闵,会平白无故地带人往东都走?据说谢氏的谢旻如今也投在他的军中,要是没有那个人的意思可能吗?”
敬延寿被自己的判断吓到了。
“二叔你是说——”敬延寿伸手往上指了指。
敬炅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道:“民间传的那个话不要太当真,咱们这位陛下心思得着呢,走了一位魏王,来了一位齐王,魏王他忍不了,又怎么会忍这位齐王?算算日子,秦王的军队早该到东都了,可现在在哪儿?”
敬延寿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着地图,潼关和东都两具位置都用红色标志。
“二叔的意思是有人在等?”
“没错有人在等,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爹,让他赶快出来回青石堡去,一方面为他的安全考虑,一方面,青州总要有人坐镇,王弥和康宣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得不防。”
敬延寿道:“我也回去。”
敬炅摇头道:“青州那里只要守好青石堡,有我在兖州,随王弥康豹怎么闹都没用,东都这边到是用武之时,你留在兖州两边都能照顾,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敬延寿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