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管乱传与否,都说明当今万岁毫无人主之威,试问一个毫无人主之威的皇帝,可能保有大宋万里江山?若是大宋社稷不保,对宣武二帝是忠还是不忠?”
齐王将刀放在腿上,道:“你继续说!”
敬炅道:“臣以为,只有能保大宋社稷,只有能使大宋光耀神州,这便是大忠!若是一味恭迎当今万岁,便是至大宋社稷于不顾,是于宣武二帝于不顾,此为愚忠!王爷是行忠臣之道,还是行愚臣之道,就在王爷一念之间了!”
敬炅说罢,背过身,看着帐外。
夜里静悄悄,大帐前的篝火升腾着火星飞上天空,数不清的飞蛾向着美丽的光华冲过去,消失在灿烂的背景里。
帐外突然传来人喊马嘶。
“报!”护兵大叫着跑进帐里。
“滚!给我滚!”齐王像狼一样吼叫。
敬炅朝护兵轻轻摆摆手。
护兵退了出去。
齐王走过来拉着敬炅坐好,深施一礼。
敬炅惶恐地站起回礼。
齐王拉住他,道:“人常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才知此话不虚!”
敬炅道:“不敢,不敢!”
齐王笑道:“启业兄这话谦虚了,若不是启业兄,本王还做着愚臣而不知,若真如此,以后有何面目见宣武二帝,有何面目见先皇!”
敬炅道:“王爷至诚至信,当真是天下民人所望的英明真君!”
齐王急摆手道:“不敢!不敢!这个,这个,启业兄,你说本王若要做忠臣,只是天下如你这样看得清的人太少,免不得有人说本王也如魏王一般,如何是好?!”
“王爷!”王洛芳在帐外大叫。
“混帐!本王——”齐王怒道。
敬炅道:“王爷,王兄不但是琅琊王氏的族人,而且心含锦绣,真是治世之才,若引他同论,就再好不过了。”
齐王笑道:“本王一向知道他才学一第,今天听启业兄如此说他,洛芳想必有过人之处!好,请王参军进来!”
王洛芳急匆匆走进来,拱手道:“王爷!营中大乱何故不见众人?!”王洛芳看了眼敬炅。
齐王道:“营中大乱?”
王洛芳道:“李闵等人跑了,不但跑了,还毁了马棚,将战马都放了出来!”
齐王冲出帐,果见人马混乱,好多大将都站到外头。
敬炅急道:“王爷快下令捉到李闵杀无赦!”
齐王大惊,看向敬炅。
王洛芳急道:“杀不得!”
敬炅急道:“王爷,此一时彼一时!”
王洛芳道:“启业兄你!”
齐王道:“好,传令,李闵扰乱大营,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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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快走!”马尚封急道。
李闵道:“不行!桓琴还在营里,我不能自己走,你们先走!”
全虎拉着马,道:“兄弟,出去什么女人没有!快走!”
李闵道:“你们听我的!老金,你带好白龙马!”
老金拉着自己的马,接过李闵的缰绳,急道:“李将军!你不能留下来!”
李闵拧腰避过马尚封的掌刀,道:“马大侠,近身格斗我可不怕你!”
全虎看了看营里乱糟糟地人群,道:“你这人,不就是个娘们吗!等出去老子给你找十个八个,个个和仙女一样漂亮!”
马尚封叹道:“算了,再漂亮也不是桓琴,李闵你出营就到那个小土山找我们!”
李闵点点头,拍拍白龙马,道:“白龙马,你可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