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兰儿便往后躲,隐到阴影里。
邹三拐没好气道:“看你m啊,还不快救老子!”
“是!”黑衣从拱手道,跳过两个人,冲到邹三拐的牢前,邹三拐向后退,一个黑衣人将背在身后的一丈多他的黑布袋拿下来,拨开,露出把明晃晃的长刀。
黑衣人挥着长刀,一下子就把杯子粗的木栅栏劈断了两条,三下两下便开出个洞来。
阿三两眼被刀光一晃,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整个人僵在那里,然后昏倒。
“阿牛哥!”兰儿心焦地喊道。
李兵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把他翻过去,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就是有把刀子砍下来,李兵都不想躲了。
邹三拐走出来,黑衣人跟在他身后,白胡子飘飘还真有股仙风道骨的样子,接过一把刀,走到李兵的边上,看了看他。
刀锋直劈李兵的脑袋。
兰儿惊乎出来。
李兵一闭眼,暗道:去他m的,正好老子穿回去!
谁想刀尖抵到鼻尖上,李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鼻尖走遍全身,睁开眼,只见刀锋就在眼间,刀锋之上是个像古树皮的人脸,李兵不禁把所有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邹三拐垂着花白的胡子,胡子上粘着草。
邹三拐猛地收回刀,笑道:“行,不愧是李卢子的后人。”说着竟坐到地上,脱了鞋,把手伸进去扣了半天,终于扣出巴掌大的一块绢来,穿好鞋,站起来来,把那块绢扔到李兵的脸上,李兵只觉着一股恶臭袭来,忍不住狠狠地煽了自己一下,把那块绢打下去,然后趴在地上吐起来,把胃液都吐了出来。
邹三拐奇怪的看着他,道:“有那么臭吗?”转头一边问向一直跟在身边的黑衣人,一边脱下那只鞋,黑衣人,不禁向后退了一小步。
邹三拐哼了一声,拿起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道:“又不是让你闻,老子的鞋是你想闻就能闻的,呕!呕!呕!”
邹三拐扔了鞋,扶着栅栏不停的吐起来,勉强的站起身,看向黑衣人,所有的黑衣人都不禁略向后退一步。
邹三拐扶着栅栏,哼了一声,正瞧见扔在地上的那只鞋,忍不住背过身又吐起来,伸出手,道:“水!水水水!”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那个背刀的黑衣人凑上来,道:“天师,咱们来的时候都没带水壶。”
邹三拐好不容易停下来,摆摆手,黑衣人赶紧扶住,邹三拐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周道,怎么连个水壶也没带,真是!”说着一脚把那只鞋踢开,李兵扶着地似乎听见所有的人都长出了口气。
邹三拐朝兰儿两个道:“马三娘,东西我给了,你家的小子能不能成材可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咱们两家的账算清了。”
老妇人抱着兰儿,呸了一声道:“想的美!那东西本来就是我们李家的东西!邹三拐,我们李家和你的账还有的算!”
邹三拐转回身笑道:“邹老道等着你们。”看向软趴趴倒在地上的李兵道:“就凭他!?”回头看向马三娘笑道:“老道我可岁数不小了,这小子可得努力哟!”
他身后的黑衣人小声道:“天师咱们该走了!”
邹三拐二眉一立喝道:“用你说!”
黑衣人赶紧后撤。
这时牢外喧哗起来,邹三拐有些慌张。
李兵心里有气,对邹三拐道:“老头,你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邹三拐呸了一口,道:“老道早晚要和敬家算这笔账。走!”
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被丫环们堵得严严实实,靠墙的一张床上,小陆两眼紧闭脸色如同白纸,嘴唇上也一点颜色也没有。敬延寿跪在床前。
一名珠光宝器的老妇人坐在他旁边,攥着他的手,连声唤道:“绩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