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斥候们就按唐老七的供述,在唐府一间极其隐秘的密室里起获唐家关于私盐,人口买卖的账簿,还起获了其它更多相关文书,来往书信等物证。这些证据足以证明燕州刺史兼领海南郡太守的石哼就是燕开商齐一带幕后最大的盐枭。除此,澎阳军还起获了大量金银财宝。
澎阳军押着唐氏兄弟等人犯,带着这些缴获物品和被解救的妇女离开唐府,返回澎阳封国。这些女子还需要作为人证在有司进行笔录造册。
刚离开唐府不久,就听得号角鸣响,远处驰来一支人马,旌旗林立,看上去人数不在少数。
杨信微笑着自言自语道:“来了”。
“警戒,备战!”张学恩高声发出号令,斥候们镇定的策马列队,取出强筋手弩上弦,将伤员,女人,人犯等护在后方。另有四十骑分成两拨纵马向两翼外围撒开。
杨信待对方队伍近了,估算了下人数,有千人左右,其中刀牌步兵居多,两成弓兵,两成的骑兵。而己方总共却只有两百三十余骑。
两军相距二十仗远时,已能互相清晰看见面孔,来者正是石哼领来的燕州兵。
当杨信刚开始攻打唐府时,唐老七就差遣亲信,快马向邻近的海南郡凌云城报信求援。当时石哼正和朝廷派来的东北四州监察使赵阳茶叙,听到此事,不敢怠慢,立刻点起所有亲兵,马不停蹄的赶来,正好把杨信等人截住。
而赵阳身为四州监察使,现在居然有人做出私自跨郡越州抄家拿人,明显违禁之事,他不能不管,所以也跟着石哼来了。
此时,燕州军停住,也开始排列阵形。一官袍锦带的白面汉子策马出到阵前,正是燕州刺史兼领海南郡太守的石哼。他明知故问的喝到:“对面来者何人,为何犯我燕州。”
“我是开州澎阳封国督军杨信是也,来此捉拿人犯。”杨信不慌不忙的回答到。
“哦,原来是澎阳王的二公子。你所谓的人犯所犯何事,可有证据”石哼冷冷的继续质问到。
“贩卖私盐,掠卖人口,人赃俱获,物证人证俱在。”
此时,燕州军中,一着紫带官袍的老者厉声说到:“杨信,你可知罪!?”
杨信一看,原来是监察使赵阳。心里冷笑一声。抱拳说道:“原来监察使赵阳赵大人也在这,晚生这厢有礼了,敢问晚辈何罪之有?”
“人犯即使真如你所说有如此罪行,所犯之事所犯之处皆在燕州,与你澎阳何干。封国之军私出封境视同谋反,你可知道大陈律这条?”
杨信一笑,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人犯强虏的良家女子中就有我澎阳境内子民,此事就发生在昨日的澎阳境内。苦主,人犯皆可作证,岂能说和我澎阳无关。大陈律,封国之军因击敌出境,允之。我澎阳军出境追击,搜捕掠我子民之歹人理所当然,何罪之有?”
“这,”赵阳一时语塞,竟然无话可说,但还是不甘心的说了一句:“即便如此,你也应差人通报石大人一声,如此不符礼制。”
“大人,这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情况紧急,二是”,杨信说到这里,集中意念,施出傀人六术之一的闪移秘术,突然瞬移到赵阳身旁,抱起这个干瘦老头,转眼间又瞬移回本军阵中。在场除阿虎和张学恩,这两个曾见私下识过他施展此术的人外,其余见到此景的人莫不感到震撼惊诧。
特别是赵阳,自己稀里糊涂瞬间被杨信移了个地点,吓的哆嗦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石哼,见识多广,惊惧片刻后马上恢复镇定,说道:“杨信,你居然会傀人秘术,你想干什么?劫持赵大人,难道是要谋反不成?”
“非也,我这是在保护赵大人。”杨信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第二个不能即时差人通知石大人的原因是因为,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