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的不知道,庶出的就紧跟在身后?林家就是几代单传,也不该这样啊?”贾代善很不满意。
“是敏儿奶娘不得力。唉,得亏白露那丫头的家人都在荣国府里,这还是在京里呢,先看看再说吧。”
贾代善沉默一会儿,又与妻子说起朝政,这是他从妻子激发他多活几十年后,养成的新习惯。
“张太傅上折子提出致仕了。”
“圣人准了吗?”
“尚未。看起来圣人也不过是虚意挽留太傅罢了,最迟不过立夏,也就差不多了。等太傅致仕了,你也就再莫针对张氏了。”
“等他致仕了再说。”
“瑚儿一天天大起来了,你总要为孙子脸面考虑。”贾代善苦口婆心劝慰老妻。“与张家结亲,虽说不是我们最初想的,但看着瑚儿,却是比珠儿要强许多的。我们并不吃亏。要不是正赶上选太子妃,张家不想张氏入宫,我们想求娶张氏这样出身的,也寻摸不到呢。”
“好,听你的。等张太傅致仕了,我就将府里的事情慢慢交给她管。我看她这些日子抄帐抄礼单,脑子比赦儿不差那里的。”
贾母看张氏没什么偏见c成见的,有人把管家的事情接过去,再好没有的事情了。
贾代善满意,又与妻子说起吴尚书。“刑部吴尚书今儿被圣人叱责了。”
“因为吴家子弟?”贾母前阵子听说在上元节观灯的时候,吴家子弟有因调戏民女c被官差拘了几个的消息。
“是啊。圣人为着吴家子弟,训斥他枉为刑部尚书呢。呵呵。”
贾代善笑得开心,这几年吴尚书从侄女嫁给二皇子以后,小动作不少,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也往长子和东宫那边施了颇大的压力。
“该。”
贾母给贾代善续了半杯白水,“他自己是刑部尚书,自家子弟竟然敢京畿跋扈,这管不好自家子弟,就该引咎辞职的。不过国公爷,这也给我们提个醒了,京里和金陵的族人加起来也不少房头c不少子弟呢。您和敬儿是不是多分些心思约束约束他们,不然什么时候族人做点非法之事,圣人少不得要寻到你的头上了。”
贾代善犹豫一下,“金陵鞭长莫及,就是有什么事儿,也不能及时知晓。”
“那更得多费心了。要莫分支要莫就管好。不然金陵的族人扯着你的名头,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地方官府小来小去的都会偏袒他们。可一旦纵容出来骄横的性子了,闯出大祸”
贾代善深以为然。
“就怕他们不肯分支啊。”
圣人今儿训斥吴尚书,让贾代善受了不小的刺激。
“端看国公爷和敬儿舍得不舍得了。金陵那些人不过就是要祭田罢了,舍了祭田,他们也就松口了。”
“可那祭田也不是小数目。”贾代善真的有点舍不得。
“比起国公爷不受牵连c比起爵位不受牵连,那些真还就是小数。就当破财消灾了。”
贾母心想,金陵的那些族人天高皇帝远的,真不是什么好约束的,能甩了就甩了吧。
“国公爷,要是金陵的那些族人,没了宁荣两府撑腰,或许不会再不将律法放在眼里了。这对他们未必就是坏事。要是有谁欺负到他们头上,您和敬儿看着同一祖宗传下来的,还能一点儿也不帮忙?”
“这分支可是大事儿,我与敬儿的好好商量商量。他那嫡长房才是族长的。不过京里的这些族人,可以先约束了。”
贾代善和贾敬商议以后,把在京里的这几房族人整饬了一番。连宁荣两府的奴才都被处理了一些,外院的管事c内院的管事媳妇,都知道国公爷c太太在撵人。小错了就撵去庄子上,大错打了板子再撵,再严重一些的就发配去北边的庄子c或者发卖去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