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窈刚追上池渊,正准备同他好好打听一番有关自己过去的那些事情。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将问题问出来,就被卫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火急火燎的叫走了。
池渊有些懵的看着叶舒窈明显一脸兴味离开的背影,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了又张,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这是什么骚操作?
刚刚她不还是一副刨根问底恨不得他将她过去的那些事情和盘托出的样子?怎么一眨眼之间,就那么潇洒利落的走人了呢?
难不成是他吊她胃口吊的太狠了,所以把她给吊的失去兴趣了?
可是,他刚刚明明都已经打算要将那些密辛告诉她了啊。
池渊忽然觉得好挫败。
所以说,做人果然应该真诚一点吗?否则说不准哪天就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将自己给活埋了……
——
其实叶舒窈倒不是突然对有关自己的事情失去了兴趣,主要是她看着姓池的一副咬死了不松口的样子觉得自己想要从他口中撬出点干货来怕是不太容易。
再加上这时候卫皇后的小宫女又给她带来了更有意思的消息,她当然也就顺势去看热闹去了。
至于她丢失的记忆,以及那些同她相关的过往,叶舒窈坚信,这些事情的知情者绝对不只姓池的一个人。
而且她忘记过往又忘记了那么久,如今倒也不急于一时去了解那些东西了。
万一,那些她忘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呢?又万一,姓池的故意骗她呢?
总而言之,既然事情还能有别的渠道搞清楚,她也就不必在同一个人身上死磕不是?
叶舒窈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识时务的人,那么她当然不会做出一些不识时务的蠢事。
——
当叶舒窈紧赶慢赶着到达事发现场,也就是国公府花厅的时候,卫皇后正一脸铁青的坐在上首,目光沉沉的落在直直跪在她跟前的卫国公世子卫嗣庭身上。
而叶舒语则一脸梨花带雨的坐在卫皇后身旁的椅子上哭哭啼啼,样子怎一个委屈了得。
彼时花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重,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均都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叶舒窈忍不住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了一抹浓浓的兴味。
刚刚在赶过来的路上,小宫女已经大致把事情始末给叶舒窈讲了一遍,总结起来很简单,不外乎就是叶舒语把卫嗣庭给设计了。
所谓设计,也无外乎就是那种酒后乱性的戏码,很老土很俗套,完全没有多少看点,不过却挺有效的。
叶舒语故意选在这时候动手,看来是准备逼的卫氏一族提前暴露出来,以便失去先机啊。
啧啧,也是挺狠的了。
不过,叶舒语这样倒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帮了叶舒窈的忙,也挺好的。
这么一想,叶舒窈便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准备抬好小板凳好好吃瓜看戏了。
然而叶舒窈虽然想看戏,叶舒语却并不想让她就这么看热闹,一心只想拉着她一起唱戏。
这不,叶舒窈才刚一现身,叶舒语就猛地冲着她飞扑而来,一把抱住她的腰就开始嘤嘤的哭起来,那样子就好似一个饱受欺凌的孩子终于见到了救星似的,别提多依赖了。
对此叶舒窈简直一头黑线,她好想问叶舒语一句:姑娘咱们有那么熟吗?
然而这种吐槽她也只能放在心里罢了,万万是不能说出来的。
不仅如此,她还真就需要陪着叶舒语一起唱这么一出。
真是郁闷死她了!
可不管叶舒窈心里怎么想,这会儿她到底还是面带关切的柔声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