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木盒,上面雕琢着古朴的纹路,细腻而又迷人,如同一个埋葬了无数年的秘宝即将重现天日,张若封慎重的在床上盘腿而坐。
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一股苍老久远的气息迎面扑来。
但盒中之物出乎了张若封的意料,因为里面竟是一个更加精致,纹路更加绝美的的盒子,盒子的表面红光流转,极致的红光竟有些微微刺痛了双眼。
盒中盒?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这么神秘!
伸出食指轻触神秘的红色小盒,身体却如同被电击了一般,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传遍了全身。
此刻那盒子上却诡异的有一道血红色的气流,张若封恐惧的发现,那血色气流竟是从自己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流进盒子。
想要将手中的盒子甩掉,却发现此刻自己根本就无法移动分毫,那血色盒子如同有无穷的吸力,贪婪的吸食着身上的每一寸精血。
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臂,一点点的收缩枯萎,然后一点点的蔓延到全身,原本合身的衣服一下子变得松垮,身上松弛的皮肤褶皱的包裹着仅有的骨架,唯有一双干瘪的眼睛还在惊恐的凝望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想到那个活了八百年的付千尘说的一句话:时也命也!那东西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属于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为了它我落得如今这般凄惨模样,你说值不值?
那付千尘难道也是因为这个才那般模样吗?
也不知它究竟有没有吸饱,吧嗒一声,这在张若封耳中宛如仙音一般,血色盒子自动打开了。
一撮如红色火焰的东西在狭小的盒中静静的漂浮着,那仅有指甲般大小的东西说是火焰,但张若封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温度,恰恰相反它却给了他一种极致的冰冷沉寂,一种让人刺入灵魂的颤抖,宛如它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天生就在蔑视一切。
盛夏的深夜,本有天地万物声,然而此刻却寂静无声,只剩下张若封那微弱的心跳。
在他眼里姑且叫做红色火焰吧,从盒中突然摇摇晃晃的飘了出来,绕着如同干尸的张若封飞舞了一圈又一圈,不时靠近他的身体停顿一下,刺激的张若封真想给自己来个痛快,这也太特么吓人了。
飘飘浮浮,红色火焰最终停在了张若封的面门前,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根本无法直视,只能闭上干瘪的双眼。
在红芒的映衬下张若封枯骨般的面容着实让人觉得恐怖,然而他面前的红色火焰却是稍一停顿,便直接从外面扎进了他的脑中。
什么叫痛不欲生?就好像你躺在燃烧的油锅之中,身上被万千刀剑切剐一般。
痛,在张若封的脑子里只有痛,此刻天灵盖像是被人用刀尖一点点的凿穿,然后在里面拧动。又如进入石磨地狱一般,头颅被人放入磨盘之中反反复复的碾磨。
红色火焰消失后便恢复行动力的他,用枯瘦的手掌捂着脑袋,凄惨的从床上翻滚到地上,无力的微弱嘶吼。
指甲翻裂,撕扯的头皮上连带着枯黄的发丝,仅有的一点血气凝聚在眼之中,显得更加无助,沙哑的喉咙只能发出干硬的嚎叫声。
当万物归于宁静的时候,已是清晨。
很多人已经开始了一天新的生活,但谁又曾注意到这偏僻的村子里,那间小屋里发生了什么?
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张若封诧异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怎么躺在地上了?昨晚不是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的吗?我干什么来着?对了,盒子!
张若封慌忙从床上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握草,这尼玛怎么是个空盒子啊!那家伙不会是骗子吧?妈的,害的老子白高兴一场。
但看到那把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