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龙啸今不以为然,他知道唐周性情古怪任性,但心胸敞亮豁达,绝不会跟一般人计较,昨日见到国相,好像成见已深,今日又说出这般话语,决然不是因为国相神色冷峻计算天下,他这样怨念国相,定是心中有其他缘由,可是这缘由却不愿说与别人听,由他自己内心承担,在他心间,说不定也有什么苦衷,所以才扮出一副大大咧咧不计小节的姿态来,那他到底为何如此?他心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龙啸今全然不知。
唐周沉默片刻,把手中收卷塞给龙啸今,道:“这八个字说不定是有人说给我父王听的,只是他或许不会知道,父王从不到此,他也是白费心机了。”
龙啸今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这句话是国相要说给你王上听的?他为什么不直接说给王上听?”
唐周道:“或许他有别的打算也说不定。”
龙啸今更是疑惑,道:“可他明明知道王上从来不到此处。”
唐周道:“按你的意思?”
龙啸今道:“有人想替他传话给王上。”
这会儿轮到唐周吃惊了,他凑到龙啸今跟前,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借国相之手想递话给父王?”
龙啸今攥着书卷,在厅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思虑什么事物,徒又连连摇头,好像又极力否认,片刻之后,又问唐周:“你说自你母后炼术之后,国相再未踏入此地,而你又从不翻看书卷,外人又进不得习武厅,那这书卷究竟是何人经常翻阅呢?”
唐周两手一摊,努了一下嘴,苦笑道:“你问住我了。我到从未在意过这些事的,如不是你今日看到,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注意了。”
这时,厅外忽然一人闪进,龙啸今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唐梦雪,只见她身形轻捷,疾行如风,衣袂飘飞,三步并作两步,已到二人跟前,不容二人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你们二人倒是自在逍遥,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你们居然听不到吗?”
龙唐二人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何事让这个斯文婉媚的女子如此着急。
唐周刚要问话,唐梦雪又急道:“马厩一个马夫莫名死了。”
龙啸今一听,会了一眼唐周,两人拔步直冲厅外,眨眼之间,不见人影。
唐梦雪一瞪眼,叹了一声:“现在倒着急得很!”
二人一到马厩,看见七八个人正围在马厩跟前,你向着我我向着你,细声议论。唐周拨开众人,龙啸今随在后面,进入马厩,一看,却是今早被唐周吓唬的那个马夫,此时歪嘴躺在地上。龙啸今蹲下身子,摸了一下马夫的脖颈,回眸望向唐周,摇了摇头。
唐周好像想起什么,也蹲下身子,用手抵了抵马夫两肋,又捏了捏大腿,向后退了一步,提起马夫脚踝,那马夫一条腿居然绵软如蚯蚓,软踏踏地垂着。
唐周站起身,看了一眼龙啸今,道:“和今早那马匹一个死法。”
这时唐梦雪赶到,驱散众人,才问道:“怎么回事?”
龙啸今和唐周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唐周睹了一眼唐梦雪,问道:“你的花呢?”
唐梦雪一脸惊愕,垂目看看全身,抬目问道:“什么我的花?”
唐周又问:“今早你来这里,手中不是捻着一朵花?”
唐梦雪更是错愕,失笑道:“我今早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了?”
龙啸今也不禁惊道:“今早明明看见你来过这里的。”
唐梦雪道:“你们昨晚的酒还没醒吧?真是!”
龙啸今和唐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不出一句话来。
唐梦雪道:“龙大侠,怎么你骑乘的马匹侍奉你的马夫,不到半日,就这样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