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得声音尖细,入耳却感觉针扎般难捱。龙啸今疼痛难忍,捂住耳朵卧倒在地,滚作一团。白发老者内力深厚,却也不堪如此声音。只见他足下生根,仿佛站定入地,瞬间提拳划至腰间,迅而化拳为掌,掌心相对,猛一发力,只见双掌之间腾起一团光晕。这光晕恍如被水晶折射,颜色变幻多端,正如天边彩虹,红橙黄绿蓝靛紫,好不奇特。
白发老者忽将两掌之间的光晕向声音方向抛去,那团彩色光晕像一层层波浪,在林间波散开去,先前还静谧的山间树木忽如遭了晴天霹雳,飒飒作响,树叶像劲箭一样朝四遭电射出去,眨眼之间,叶如雨下,缤纷壮观。
那声音像被利刃切断一样,顿时哑然。白发老者收回掌峰,缓缓沉下双手,悠自吐了口气。龙啸今看在眼里,早被惊呆,半饷还觉耳中嗡嗡不绝。他想要听得声音,又感耳内塞满棉团,徒增难受。再看师傅,却如石像,纹丝未动,毫发未损。
“欧阳池前来讨要性命,赶快受死!”未等二人镇定,林间又传来一声厉喝。
白发老者右脚后蹬半步,双手捻在一起,停在胸前,待运足了真气,又挪到左肋近处,准备迎接林间袭来的欧阳池。
除了方才那声嘶喊,林间又恢复静默。
正当龙啸今困惑之时,只见林间突然如电闪般袭出一个灰色身影,其速之快,肉眼凡胎根本无法辨识对方面目。那身影径直朝白发老者射去,白发老者动作更加神速,就在灰色身影距离白发老者面门一针之隔之时,那白发老者双掌已经扫至灰色身影面门,只听“啪”的一声,灰色身影脸上早已被重重击了一掌。
灰色身影在空中一个回旋,绕空一圈,又垂直坠下,却不落地,犹如游龙一般,沿着白发老者的双腿缠绕而去,那灰色衣袍好似一袭魅影,难分虚实,顷刻间将白发老者裹在里面。
白发老者也不慌张,脚尖一点,仿佛一枚银针从一簇棉絮之中抽去,稳稳腾起,然后急急落下,一脚正踩中灰色身影头顶,双腿一曲,灰色身影“噗通”一声跪在地下,再要发力,头顶却好像顶着千斤大鼎,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白发老者立在灰色身影头顶,稳如泰山。
“欧阳池,你这般凶狠而来,竟无半点羞耻之心吗?”白发老者问得不紧不慢,口气却不容置疑。
“哼,你那不肖徒弟也算规矩之人,今日却用面术害我门徒惨死,连个全尸都不肯留,你这师傅不责罚也就罢了,居然还引以为傲,带他到这抚月亭,是让他到此地跟他父母邀功不成?”
“欧阳池,休得胡言,你这下作之人,也配说江湖规矩,我那徒弟纵然有错,岂能轮到你来责训”
“你也是江湖敬重之人,今日之事,日后定会引起江湖纷争,你口口声声江湖道义,我看你怎样收拾这局势,眼里容不得别人滥用术技,你细烟孤却纵容自己徒弟引术,堂堂九术之尊,怪为天下豪雄模范,可怜你术力高深,却真不配这九术之尊的称号。”
“哈哈,九术之尊,你欧阳池也信这江湖无稽谣言,我真是高看你一眼了。一个九术之尊的虚渺称号,你们却这般趋之如骛,想当年,你们个个也算得上江湖豪侠,却都被这虚名所累,真是让人可悲得很。”
“你倒是说的轻巧,都是习武修术之人,凭什么你偏偏要得天独厚?还不是因为生的一副好皮囊,若不是蓝夫人垂涎你的英朗面容,你又怎能近水楼台?现在倒好,得了便宜,却要虚伪。蓝夫人倘若在世,恐怕也要臊得钻入地下了。”
“你我这般纠缠拌嘴,一时半会恐也不会分个高下,既然你心仪这九术之尊的名号,我给你就是了,我反而轻松,懒得再理会这等破名,也好图个逍遥自在,从此落得清闲,不再收你等叨扰。”
“你休要得意,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