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冀州这种事,林牧自然不会刻意隐瞒,当天晚上,吕玲绮跟高以从等人便都知道了。
“相公,非去不可吗?”
吕玲绮的脸上满是担忧,在她看来,自家相公的战斗力简直属于手无缚鸡之力那一档的,出去行走天下,难保不会再被人打晕了抢婚一次。
“咱们的刘将军亲口点名的,这要是能不去,人家还要不要面子了?”林牧给了一个让她宽心的笑脸,“放心,就是去找袁本初唠唠嗑而已,没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很安全的。再说了,把荆州牧的招牌一亮,谁都得掂量一下惹不惹得起。”
“话虽如此,还是妾身陪着相公北上比较放心。”
林牧摆摆手:“不可,陈叔尚在艾县,沙县小吃的事也才刚刚起步,万事都还需要人居中调度,离了你,玩不转。”
“这些可以交给高叔啊。”
“高叔终究只有一个人,且武力已经不足以服众。你们都在,我才放心。”
吕玲绮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道:“相公,其实,高叔能打的”
“哦?”林牧挑了挑眉毛。
“那个,高叔很厉害的啦,妾身不少本事都是高叔亲自教的呢。小时候,父亲大人舍不得狠心教我,也没多少工夫,所以这身武艺,倒是有大半出自高叔的训练。”
林牧似笑非笑:“娘子莫非想告诉我一些秘密?”
“唔”吕玲绮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抬头道:“相公,我可以相信你么?”
吕玲绮终究还是没有跟着,但底线是,一定要让丫鬟绿萝随着伺候,生怕这一路上,一群糙老爷们儿没法让自家相公过得舒心,总得有个人照顾起居才行。
林牧拗不过,只得带上了这个小尾巴。
说起来,绿萝长途跋涉的经验还要比他来得丰富,也不知姑娘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能耐得住一路的风霜与颠簸。
与之同行的还有魏延与三百护卫,打着荆州商队的旗号,掩人耳目。终究不是太平时节,谨慎些总没有错的。
好在一路上还算顺遂,除了中途有几日赶上夏日雷暴大雨,被弄得有些狼狈外,基本上没出什么意外,于一个多月后,已行至陈留,再往前便快到袁绍的势力范围了。不久后的官渡之战,就是发生在北面的延津附近。
曹操携统一青兖徐之势,袁绍趁灭公孙瓒之威,均在个人势力的巅峰。相比较而言,一直养精蓄锐的河北兵足将广,粮草丰富,还要更占上风。
所以,在两个势力的交界处,已经开始了小规模的摩擦,并且,有不少山贼在这一带横行,算是相当不太平的一个区域。
“姑爷,我有点怕”
跟林牧一同挤在马车上的绿萝,缩了缩脖子,她方才掀起帘子看过,外头比之前沿路的景象要荒凉的多,显然刚经历过战乱。
林牧心中也不是特别有底,但此刻也只能强做镇定:“别慌,外头那位魏将军很能打的”
说是这么说,但终究只有三百号人马啊,如果遭到偷袭,那下场绝对不好看。
可惜,这世界上有种玄学,叫做“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正在马车里胆战心惊时,忽的听到外头大吼:“敌袭!敌袭!”
拔刀出鞘的声音纷纷响起,继而一阵阵的马嘶声传来,以及从远而至的喊杀声,越来越响。
林牧偷偷扒拉开一个小缝,心顿时沉了下去:来的人太多了,几乎望不到边,显然不是什么小势力。莫非,今天便要葬身此地?
魏延一马当先,手中的鬼头刀挥舞似风,凌厉无比。他自幼苦学武艺,如今已经小成,寻常人中已是难寻对手,起码在长沙,除了黄忠外,谁也奈何不了他,包括刘磐,是以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