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成为宰相苏在添的第七个女儿已经二十年了。从一个婴儿到如今二十芳华,她经历地太多太多爱恨缠绵,或心酸或快乐,很多都是关于君非墨的。
眼泪没有停下,好像要一次把她的委屈发泄个够。而他也没有停下,苏锦年看不穿这个男人,他大概是在惩罚她的不听话吧。
她突然想到她的丫环繁芜,便问:“君非墨,繁芜在大牢一定受了不少罪,你既已惩罚了我,便不要拿她也开罪了,放了她吧,何况萧何也是会心痛的。”
繁芜是自己的贴身丫环,被打入天牢,苏锦年不会放弃,这个最容易求情的机会。
君非墨并不答话,而是抚上他的大手在她的眼角,低头,开始无尽地吻她的唇。那干涩到甚至干裂的唇瓣,一如既往的熟悉和香甜身上的体香,即便一身赃物也决计掩盖不住。
那是他最为痴迷的,不,应该说,苏锦年的所有,都令她痴迷,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他的眼睛染满了情一欲,与爱情是否有关,不得其解。
结束了一次,又是一次,然后再一次这是君非墨不曾有的,或许此刻只是因为,她的弱势可以令他理所当然。
苏锦年浑身火热,心里却是一截比一截凉。她忽然想到窗外在飘雪,这个月夜,该死的圆满。
她便问:“墨,你说今夜的星星亮不亮?”
他不答话。
苏锦年皱皱眉头,本能再问:“墨,你说星星亮么?”
他动作一滞,终于看向他早前都不忍心看的眼睛。那是她的双眼,就那么被毁了,那是他曾经吻过无数遍的眉角,对着它,他常常宠溺地说:“锦年,你最明澈的就是你的眼睛。”可是现在,它被毁了,惨不忍睹。
他突然想说,在得知蘅弥废了她眼睛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把蘅弥拖出去腰斩!他甚至暴躁了一天一夜没有安眠,他甚至他甚至想要就此承认,原来他对她,也是有心的。
可是,这些话竟然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当口,一时竟哽咽了。
他无尽地吻她的眉,她的眼,描绘她曾经清秀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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