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两人回东院之后, 贾赦果然将库房钥匙给了邢夫人,又交代邢夫人将账房的事交给林之孝, 实在拿不定主意的只管来问自己。不管荣庆堂和荣禧堂话说得多好听,千万别对老太太和贾王氏言听计从就是。
邢夫人依旧有些胆怯的接了钥匙。贾赦因为还有正事要办, 就出去了。
郑家树是个十分机变的鬼, 原本贾赦是交代他晚上才去偷地契、借据的,谁知今日库房闹了一场, 周瑞被打成骨折送去了医馆, 贾府的家丁被打伤的也不少, 周瑞家的到王夫人面前告状也不在家。今日贾府上下乱糟糟的, 这时候就是下人房那边,也没几个人留意。
郑家树心想: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我先去把周瑞家藏着的地契、借据偷出来不拘哪里藏着,岂不比夜里下人都回房了更方便?于是郑家树趁贾府上下都还在争辩库房钥匙该谁保管的时候,就去将地契、借据偷到了周山子、郑石头的屋子藏着。
毕竟郑家树偷地契是在白天, 如果白日里让许多人瞧见一个匣子在空中飞还是挺诡异的。但是藏在周山子、郑石头屋子里就不同了, 山子和石头住下人房和周瑞家的屋子相隔不远, 郑家树把装着地契、借据的匣子搬过去都没人发现。
贾赦听郑家树说完经过, 为郑家树有些惋惜, 如果郑家树此人不是就这么淹死了, 这样见机行事的人从军说不定能挣出条出路。
给郑家树烧了供奉, 贾赦将装着地契、借据的匣子抱回了东院。次日一早, 邢夫人依旧去荣庆堂请安, 贾赦则去了顺天府报了官。
因为上次石光珠尸变的事, 贾赦去过顺天府,贾赦贵为一等将军,倒意外的配合顺天府的调查,人也好相处。顺天府知府李信时寒门出身,不管外间把贾赦传得多不堪,和贾赦打过交道之后,李信时都觉得贾赦是个不错的人,因而贾赦来报案,李知府亦是十分尽心。
荣庆堂内,邢夫人刚接了贾家银库和大库的钥匙,贾母难免拿难听的话刺邢夫人,邢夫人有昨日贾赦的话为她兜底,只请安之后坐在那里,也不分辩,也不认错。贾王氏趁机上来献殷勤,贾母又嫌她身上臭。
贾母昨日被沉香拐反震的胳膊还生疼;骂邢夫人又像骂一块木头,你说得口干舌燥了,她只当没听见;素日的贴心的二儿媳妇又实在熏人;贾琏和迎春兄妹已经让贾赦收服了心,每日来请安也不过是略走一个过场不让人说嘴;倒只有贾珠和元春兄妹能说几句令自己舒心的话,但贾母又不愿意耽搁这二人的功课。自己还指着将来珠儿和元春出息了,把贾赦压下去呢。于是贾母恹恹的让众人散了。
邢夫人带着贾琏和迎春出了荣庆堂,交代了贾琏这几日就该收拾东西了,把自己素日要用的,也喜欢的东西收拾过来就是,其他笨重的就别收拾了,这边你父亲重新给你置办。贾琏应是,邢夫人才带着迎春登车。
邢夫人刚上了车,就见刚出了荣庆堂的贾王氏又满面怒色的回了荣庆堂。
邢夫人让贾琏赶紧回屋子去,别立规矩目送自己了,又吩咐车夫赶紧驾车回了东院。正房的事,邢夫人一件也不想管,连打听都懒得打听,管她贾王氏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自己只听贾赦的请完安就回东院呆着。
贾母刚打发了来请安的众晚辈,正歪在榻上让丫鬟揉肩,打帘子的小丫头又进来回话说:“老太太,太太说有急事要回您?”
贾母正欲发怒,贾王氏已经冲进来跪在地上哭道:“老太太,您要替我做主啊。大老爷要掌家权,不声不响的就换了库房的锁匙,我不说什么。可是如今又把周瑞家的扭送到了官府,这算什么?当初库房的钥匙是老太太给我的,也不是我自己要的,大老爷要收回钥匙我也不拦着,但是周瑞一家是我从王家带来的陪房,是我的嫁妆我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