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永远是掩盖不住的,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让身边的人感到不舒服。所以他的仗义技能比较初级,不如宋江做得滴水不漏,让人如沐春风。
武松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武松在柴进的庄上一住就是小半年。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让武松对柴进的行事作风深有体会,一针见血的说出:“客官,客官!我初来时也是客官,也曾相待的厚。如今却听庄客搬口,便疏慢了我。正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武松这样的人物,在柴进的庄上却受到了丧尽天良的不公待遇,“因害疟疾,当不住那寒冷”,堆了一把薪火在走廊里取暖。
可见,柴进并不是一个可以长久与人为善的人,他与人结交更喜欢那种乍见之欢,日子久了,他便会产生审美疲劳,不当回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天下闻名的柴进却没有交下一个知心朋友。因为他打心里谁都瞧不上,即便是名气跟他相当的宋江也只是在他的庄上住了半年而已。
在柴进与宋江的宴饮上就可以看出他们二人的话不投机。
书中说:柴进邀宋江去后堂深处,已安排下酒食了。便请宋江正面坐地,柴进对席。宋清有宋江在上,侧首坐了。三人坐定,有十数个近上的庄客,并几个主管,轮替着把盏,伏侍劝酒。柴进再三劝宋江弟兄宽怀饮几杯,宋江称谢不已。酒至半酣,三人各诉胸中朝夕相爱之念。看看天色晚了,点起灯烛。宋江辞道:“酒止。”
酒才喝到一半,宋江就喝不下去了,可见跟柴进聊天是一件多么索然无味的事。但是,当武松出现后,宋江就换了一副嘴脸,“宋江大喜,携住武松的手,一同到后堂席上,便唤宋清与武松相见。柴进便邀武松坐地。宋江连忙让他一同在上面坐。武松那里肯坐。谦了半晌,武松坐了第三位。柴进教再整杯盘,来劝三人痛饮。”接下来,“宋江听了大喜。当夜饮至三更。酒罢,宋江就留武松在西轩下做一处安歇。”宋江见到武松后,再也没有推辞不喝酒,而是来者不拒,一醉方休。
宋江与柴进明明是一路货色,都是仗义疏财的主,却表现的话不投机。如果不是武松的加入,二人的宴饮差点不欢而散,想必这其中的缘由很耐人寻味。
在为人处世上,我们实在找不出一点可以为柴进歌功颂德的机会。除此之外,最让人无法忍受的还是柴进的大言不惭,动不动就堂而皇之的跟政府叫板。遇到作奸犯科的杀人犯来投奔,他频率最高的一句台词就是,“便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务,柴进也敢藏在庄里”。
明目张胆的招降纳叛。这样看来,柴进简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范,绝对作的一手好死。
虽然柴进的性格上有缺陷,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位幸福指数很高的土财主,是最不可能上梁山的几位候选人之一,除非是摊上事,而且还是摊上大事,最好是可以诛灭九族大逆不道的事。
事实上,引发柴进上梁山的导火索就是让当政者最无法忍受的恶劣事件,通匪。
柴进通匪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
通匪可以,造反不行。即便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当政者还是对柴进的通匪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听之任之。但日防夜防,朋友难防,跟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梁山却惦记上了他,还有他的家财万贯。为此,梁山不惜劳师动众设计了一出双簧,千方百计把柴进赚上梁山。
书中说:
忽一日,见一个人赍一封书急急奔庄上来。柴大官人却好迎着,接书看了,大惊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李逵便问道:“大官人,有甚紧事?”柴进道:“我有个叔叔柴皇城,见在高唐州居住,今被本州知府高廉的老婆的兄弟殷天锡那厮来要占花园,呕了一口气,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遗嘱言语吩咐,特来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