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可是既然他喝了酒,为什么不说出来,反而要隐瞒呢?”
衡阳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倒是没想明白为什么王治业要隐瞒住不说。
“为什么隐瞒住不说,我想,恐怕是为了证实自己证词的真实性吧,你想想如果你是王治业本人的话,那天晚上你回家确确实实看到了自己家门被打开,自己一进门就晕过去了,这个消息是准确无误的真实的。但是如果王治业说出了自己那天晚上喝了酒的话会怎么样?”
“人一旦饮酒至醉,就会陷入沉醉的状态之中,这个时候观察力,洞察力都会下降,就像是醉酒驾车的司机负全责一样,喝了酒的证人的证词,还能被人相信吗?想必是不行的吧?”
“他很害怕,如果他说了自己喝醉了,那么他提供的证词的真实性就会大打折扣,这样一来,失去了他证词的我们警方,到时候说不定会拿他来顶缸,这就是王治业担忧的事情。”
伴随着我的诉说衡阳双手一拍,十分赞同,说道:“那这么说,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所以走路摇摇晃晃的,有可能连路都看不清楚,这样一来镜子能起到的作用就很大了!”
“因为他家和凶手家的路途差不多远,甚至连几层楼都一模一样,所以当天晚上他被镜子的折射弄的方向不明之后,之后就没有发现的可能了!”
“对,没有错,两栋楼的设计都是一样的,楼梯也不会有什么不对,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当天晚上凶手的家里,迈入之后被凶手给打晕过去。”
我说道,这就是当天晚上的真相!并不是凶手处心积虑的要把他绑架过来,而是他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凶手家里。
“可是做这样事的又是谁呢?凶手如果本人自己想要抓他,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所以必然不是凶手本人干的,应该是旁人?”
“不错,要做到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在这里放置镜子,所需要达到的条件有好几条,第一点,他需要知道王治业当天晚上回来的晚,并且还有很大可能性去饮酒了,这是为其一。第二点,他得对这里面行人的出行规律烂熟于心,知道晚上十点之后出入的人就很少了,这样镜子不会被人识破。第三点,他还需要去过王治业的家,并且也去过凶手的家,否则没有真正去过的人,是不可能仅仅凭借着假想就设下这样的诡计的。”
我侃侃而谈,衡阳微微沉思一下,朗声道:“不,应该还有一点,他还必须得知道,当天晚上凶手家的门是打开着的。”
“因为不管怎么样,那终究不是王治业自己的家,王治业是不会有钥匙的,他自己的钥匙是打不开门的,让矛盾冲突起来的是门打开了,王治业这才能被凶手给注意到。”
“你说的不错,而满足这几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房东本人了!”
我与衡阳都笑了笑,没错,事实正是如此。
“出来吧,听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知道自己没法跑了吧?躲躲藏藏的还不如出来。”
我看向了旁边的楼道,刻意将声音放大了一些,好让声音能传到那个方向去。
我还好,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衡阳浑身一震,朝我说的那个方向一看,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我肩膀道:“我说何队长,能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你的意思是那人一直在听我们说话,怎么可能。”
衡阳挥挥手表示根本不可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传来。
我们一起转头看去,果然是房东,房东此刻满脸轻松的笑意往我们这个方向走,不过他脸上的轻松写意只是强装出来的,微微放大的瞳孔,走路不自主左右摇摆的走姿,都暴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二位警官怎么来了?是又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