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这样做的风险最小,即使是东窗事发了,也可以把责任推脱给自己的儿子,就说儿子脑子有问题不懂事,没事干拿着农药玩,把农药洒到了老太太的饭碗里,结果酿成了惨剧,到头来他本人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猜的没错吧?”
“抽屉里放着两瓶农药,应该不是给自己喝的,你想给谁喝呢?不就是隔壁的这对夫妇了嘛,从楼梯这里只需要搭个梯子就能翻过去,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计划就是翻过去找机会给他们下毒吧?正因为如此,你明明手里有证据,但还是不愿意拿给我们。”
“因为你想自己亲手杀了他们,而不是让法律制裁他们。”
是的,这就是老头的全部动机。
为了报仇要杀人,为了杀人所以不会把证据交给我们。
之所以不救人,也是因为那孩子手上也沾着血。
老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们做的很隐秘,但还是露出了马脚,那天晚上,我如同往常一样翻过去看她,却发现她摊在床上,面容枯槁,有进气没出气。”
“她的傻孙子站在旁边,手里捏着一瓶打开了的农药,右手里还捏着另外一瓶未开封的农药。”
“我瞬间就明白了事情是怎么样的。”
“我们都是老街坊老相识了,认识好多年,以前都是在一个大队里面搞生产的,那时候我就喜欢她,但是她却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思也淡了,谁知道几年前,那男人终于死了。”
“我去看她,陪她说话话家常,但是她那白眼狼儿子却盼不得她早点死,而且极力反对我们的事情,因为他小子自己没本事,找不到工作,惦记老太太的房子和棺材本,害怕我是为钱而来,到时候会和他争遗产。”
“这种东西,真的该死。”
“我曾经是想在那个时候杀了他们的,但是当时她求我,她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的时候,疼的身上受不了乱骂人的时候仍然在哀求我,不要对他们动手。”
“我答应了。”
“但这几年,我过不去,过不去的,过不去的,有些人有些坎是过不去的。”
老人说道,我也算是理解了,和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那为什么,现在又把证据给我们了呢?”
我摆弄摆弄这老式相机,看着里面的照片,问他。
“你来之前,我睡着了,梦里回到年轻的时候。”
“警官你知道吗?心情是有颜色的,心悸时,绝望时,是压抑的颜色,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在身上蔓延。但是快乐和喜欢,也是有颜色的。”
“甜的,甜的味道,颜色和煦的像是阳光,心好像不能动,也不能呼吸,一切都停了,我又想起了那时候,喜欢的味道。”
“在那个时候我突然醒了过来,虽然清醒过来了,但是脑子里仍然长久的萦绕着那种甜的感觉。”
“我准备起身,准备检查好那瓶农药,准备今晚动手。”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有一只手,拽了拽我的胳膊,那种清晰的好像它就在那里的触感。”
“那是她的手,我年轻时曾经有次无意间碰到。”
“她在劝我吧。”
老人说完,缄默不语,我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清楚了。”
随后我拿起那相机就走出了他们家的门,至于他所说的那么玄之又玄,简直有点童话意味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已经没了心情去窥探。
随风吧。
抱着相机到了小卖部,众人都在等我,我将手中相机所照的那一张给众人看,上面清清楚楚的照出了一个人端着望远镜的手,左手上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