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在沈阳市郊,算不上漂亮,但规模很大,军训完事辅导员让我在班长和团支书两个中挑一下,我选择了团支书一职。
我们班组有编号,很长,有点儿象部队番号。
由于我们学得是工科,女生凤毛麟角,过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我们这一届干部子女特多,特别是女生当中。
由于位于市郊,校学生会和团委业余时间活动特别多,生怕大家闲着。
一些师兄们开始将魔爪伸向我们新生,辅导员很忌讳学生在校期间谈恋爱,大会小会三令五申,等我们新生混熟了以后,一些大城市里的学生也开始四处猎艳。
父母给我的生活费只够吃饭的,想添置点儿衣物就得饿肚子,好在几个姨母们经常给我寄钱,自己没搞得太寒酸。
学校和系里搞了几次活动,我觉得自己歌唱得还挺好,大二时,我到了学生会当上了文艺部长,朱妮妮是干事,她跟我同届不同班,文艺部四个人,主持个联观会c办个舞会什么的,净这个活儿,我逼着各班级干部带头参加交谊舞培训,后来借着校园文化节之际,办了一次交谊舞大赛,一次卡拉一k赛,虽说水平不高,可也吸引了全校的目光。系总支书记找我谈话,说系总支已经确定我为非党积极分子,再考验一年就能入党,让我继续努力。
朱妮妮这段时间不怎么回家,晚上,她也拎着书包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写作业。不过,大多时候她都在看小说和吃零食。
《平凡的世界》c《白鹿原》我都是跟她借阅的。
那段时间,我的抽屉里总是有水果c巧克力什么的,若干年后,同学们聚会时,我酒后自豪地宣告,上大学时,哥们儿我从没买过零食,还总有人给送。
朱妮妮家在市里,虽然我不知道她父母是干什么的,但周末她不回家时,总有一部黑色
军牌的现代骄车来找她。
学生会里从主席到干事,不想追朱妮妮的不多,有段时间,周末晚上教低年级同学跳交谊舞,朱妮妮跟郭强一个组,可后来郭强抱怨说朱妮妮去了就在那儿坐着,就累他一人,我只好把跟我一起的刘曼换给他,朱妮妮跟我一组倒挺卖力,小师弟们在她的调教下舞技大增,进步很快,一个月下来,四个班级都出徒了,我看着郭强手忙脚乱地还在那儿忙活,倒真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撒谎了。
郭强喜欢朱妮妮倒是真的,有一天晚上,礼堂里放美国大片,郭强请朱妮妮去,朱妮妮毫不客气地说:“要去咱们部里一起去,不要搞小团体,郭强一赌气真去买了四张电影票,他的一个星期夜宵费用没了。”
不久发生活补助,郭强请我喝酒,喝得大醉,他醉眼朦胧地问我:“你喜欢朱妮妮吗?”
我叹口气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跟她不可能在一起,我们压根就是两个道上的人。”
他大哭道:“我那么喜欢她,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我费了挺大劲才把他送回去,那一晚,我也没睡好。
连续两个学期没得到奖学金,学习成绩在全班处于中游,我以此为理由回教室上晚自习,朱妮妮好象也看出来我躲着她,她也没来烦我,不几天,便传出来朱妮妮跟她班的一男生好上了的新闻。
我听了心里很难受,同寝室的几位兄弟劝我要么主动出来,要么就别胡思乱想,一幅难受样,我辩解道:“你们胡说什么呀?是我家里有点儿情况。”虽然这是给自己的托词,但父母亲的单位确实面临破产,几个月开不出工资,弟弟也考上大连的一所学校,家里的状况日渐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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