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啥都不知道。我得帮帮这个好孩子,想办法让她明白过来,把道德败坏的医生绳之以法。
柳枝睡着了,蛮牛还没有醒来,临床那位姑娘也发出了鼾息声,病房里只有常大伯还在继续想着。给柳枝翻身的时间到了,他没叫蛮牛一个人翻,蛮牛还是醒了过来,看到大伯一个人翻身就说:“你咋不叫我哩?我岳母身量重了,一个人不好翻,我们一直都是两个人翻哩。”
常大伯说:“你们不得窍,得了窍不费多大的劲,轻轻一下就翻过来了。你看我不是翻过来了吗。你也行,一个人翻身比我还轻松。”
蛮牛照大伯的样子试了一下说:“一个人完全可以,这就是人常说的‘一窍不得,少挣几百。’你睡去吧,我又睡了一觉啦。”
常大伯给柳枝到了尿说:“老这样放尿不行,得让她恢复意识,控制着尿。从明天开始把尿袋关住按时间放,她慢慢就知道自己尿啦。”
蛮牛说:“我桃花姐说啦,你说咋办就咋办。”
常大伯倒了尿,睡了一会又换蛮牛,两人赶天亮换了几回。第二天一早,蛮牛出去吃饭买早点,常大伯给老伴洗了脸,吃了药,问着给她喝了点水又开始按摩。赶蛮牛把饭买上来,他已经做了一百三十多下。
祥合准时把换班的人拉来了,常大伯只让留下大妮,其他的人一律往回走。祥合拗不过,只好随他,自己又把两拨人马拉了回去。
众人走了以后,病房里当时清闲了许多。哪位姑娘下去吃饭还没回来,常大伯向大妮说了姑娘的情况,让大妮抽空给她讲些女人的一般常识。并说清邵大夫道德败坏,对她的行为属于性侵,是法律所不容许的。让她向纪委反映,向法院起诉,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
医生查过房后,护士挂好吊针,大妮趁机和姑娘说东道西,吊针还没打完,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了。大妮说的许多道理姑娘听进去了,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邵大夫侵害了。要说上告,姑娘还没有那个胆量。
常大伯又出去给他的弟妹们打了一会电话。姑娘的吊针刚刚打完,病房里来了两个生人,说他们是纪委的,要姑娘和他们去了解情况。
姑娘胆怯地不知咋办,常大伯给她鼓着劲说:“去吧,别害怕,实事求是地把经过讲清楚,坏人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你的公道。”
姑娘直到第二天才回到病房办出院手续,并向常大伯说了许多感激话,然后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家去了,病房里又剩了柳枝一个病人。
清闲只是暂时的,柳枝的吊针还没打完,新的病人又入院了。这回进来的是个接近老年的中年妇女,能行能走,精神蛮不错的。陪护人是个中年男子,从穿着打扮上看好像是个干部,听语音可能是陕北人。
常大伯心中暗想,怎么还不是重病患者?遂漫不经心地问道:“喂,同志,你们是哪里人呀?路可能不近吧?几时到省城来的?”
那个男子说:“我们是延安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今天早上开车从家里走,几个钟头就到了。门诊看了以后,住在这里观察几天。”
常大伯心里又想:天哪,医院的地方这么紧张,人家并没有什么大病,今天刚来就能住进来。不用说,一定又有什么重大关系。想到这里就试探着问:“同志,看样子是个干部吧?在这家医院可能有关系哩。”
那人毫不掩饰地说:“那还用问吗,没关系这么快就能住上院?而且还是这么好的病房。我在市政府工作,和这家医院是老关系啦。”
常大伯又问:“你们是母子关系吧?你妈得了啥病?这么远把工作撂下来省城看病,可能病得不轻吧?是不是要做什么手术?”
男子忙说:“不,不用。我妈没有大病,她最近就是厌倦夫妻生活。我向单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