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也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亘古不变的儿子。”
常大伯回到家里,杏花不知到哪里去了。他心里虽然有气,脸上还是笑嘻嘻地逗着孙女玩耍,直道柳枝来看孩子,自己才走进房子吃饭。
柳枝已经把饭菜放在了火炉上,他坐在小凳上吃着想着:听祥合说话的意思,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他们把别人的议论根本不当什么。现在的年轻男女之间,早已没有鸿沟了。唉,咱这种年龄的人真的过时了,对现在的事物看不惯也没法办。不说心里过不去,说了也不顶啥,只有希望他们把握住分寸,不要影响家里的正常秩序。看那女子的人才气质,不会没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打算,她不可能心甘情愿地给人家做小三。
柳枝从外面进来,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咋啦,有啥事哩?那样吃饭小心噎着了。回来和我连一句话也没有,不知道心里都想了些啥。”
常大伯回过神说:“哎呀,没有啥事。老夫老妻的啦,天天回来哩,有多少话也说完啦。杏花到哪里去了?我回来咋没见哩?”
柳枝说:“她能到哪里去吗?就是上了趟厕所。我想叫她去厂里上班,她说两个孩子给我留着,怕我撑不住,要是累病了就麻烦啦。你说我这身体,壮得跟牛一样,有害怕的啥哩?两个孩子还不是一样的管哩,白天往幼儿园一送,下午往回一接,有啥管头哩?还有玉柔和桃花,有空就过来帮忙。她在果品厂上班,有多远的路吗?下班回来还能照管孩子。都停在家里,两个人专门看两个娃,做两个人的饭,就是划不来吗。”
常大伯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主意,马上高兴地说:“对呀,让杏花去上班,挣的钱肯定比我看料多,都停在家里确实是个浪费。再说,我两天还能在家里停一天,咱现在又没有地,专门照看两个孩子有啥不成的。”
柳枝说:“那好,咱两个都在哩,明天就让杏花去上班。”常大伯说:“你的忘性太大了,明天不是要去看快婶吗。让她后天去,紧慢不在一天。”
柳枝听到这话就出去了,常大伯吃完饭,先给电摩把充电器插上,然后回房看着电视想:对呀,杏花到厂里上班,他们有所忌惮,自然就会收敛。他一个人想着想着,心里踏实多了,柳枝没回来就放心地睡了。
第二天早饭吃得早,常大伯推出电摩,带上柳枝要去三快婆的娘家东土村。一路上速度不高,有说有笑,在半路上买了几样礼物。东土村来过一次,这回不用问路,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三快婆的侄子门口。
四慢叔正在门外抽烟,看他们来了却没有招呼,拧身要往回走。常大伯叫住他说:“四叔,四叔,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坐在门口干啥哩?”
四慢叔回过头,眼睛朝上一翻说:“我爱在门口坐,你管得着吗?”
常大伯笑着说:“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人走到哪里都是怪怂。你老婆好吗?”四慢叔又说:“好不好都是我老婆,与你有啥关系?”
柳枝上前一步说:“四叔,我们远远地来啦,你不招呼咋往进走哩?”四慢叔朝她一笑说:“我急着回去给你们泡茶,你老汉还说我是怪怂,真是冤屈死了。咱这人手底慢,脚下就得走快一点,不然就跟不上形势。”
常大伯往进走着说:“你别急,慢慢走,老两口有一个快的就行了。如果都快,那还不跑到形势前边去了,叫我们这些平常人咋赶得上哩?”
三快婆从里面出来招呼着说:“哟,你两个来了,真是稀客呀!快往进走。老乌龟,还不赶快爬进去泡茶,怎么又停下不走啦?”
四慢叔边走边嘟囔着:“有你大龙虾扑腾着就行了,还要我这老乌龟干啥呀?一辈子就会支拨我。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乡党,就不给人一一一一。”
三快婆大声打断他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