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又不用送学生了,他二爷捎走啦。你坐在外面凉一会,让我烧水吧。”
杏花妈给灶膛里添着柴火说:“你这个兄弟真好,做啥都想着你。人家骑电摩,拉一个两个都是一样的,就让他天天去接送,你不是还能干点别的吗。有事就忙去,我烧水能行。”
常大伯取了个小櫈,坐在旁边摘着菜说:“是呀,我这兄弟对我太好了,我总觉得过意不去。”杏花妈说:“这有啥哩,他反正也要送孙子哩,一个羊c两个羊都是一样的放。”
常大伯没有再说,手里摘着菜,眼睛却不住地朝旁边看。从灶膛里出来的火光照在杏花妈的脸上,照得她那张白皙的脸泛着红光,显得更加好看,真不像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人。
这些天来,她没有出过啥力,没有晒过太阳,再加上生活好,环境好,皮肤变白了,身体也丰满了许多。桃花和杏花每人给了她几套衣裳,换下了从老家穿来的大襟衫子长裆裤,人更是显得年轻漂亮,不用梳妆打扮,也是风韵犹存,比隔壁他那个兄弟媳妇强百倍。
常大伯知道她的伤问题不大,这几天也基本痊愈了,就是大脑的记忆力时好时坏,前边做过的事情后边就忘了。医院说是后遗症,一时半会好不了,只能慢慢恢复啦。
自从她来的那天起,周围的风早把常大伯的耳朵吹满了,但他和杏花在一个家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对杏花的为人处事,心灵才智,那可是深有体会的。
因此,他时刻警惕着自己,看人不能只看外表,有其女必有其母呀!对杏花妈只是留心观察,老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势。
今天,看她勤勤恳恳地找活干,又觉得她是个下苦出身,一辈子艰苦惯了,就她现在的处境而言,又能怎么样呢?正如大家所言,只有和她的亲生女儿一起生活,那才是最可靠的。想到这里,自己心里难免热乎乎的,不由得把她再看了几眼。
这一看使他刚热起来的心又凉了,杏花妈也在看他,她那种目光令人觉得特别不自然。常大伯立刻想起她在隔壁那种贪婪的目光,不正常的表情,特别是看玉顺的那种目光,总是觉得怪怪的。
想到这里,又觉得杏花妈和自己一起生活不合适,有人会说鲜花插在牛粪上,就凭自己这块没有水分的干牛粪,人家这朵花儿如何满足得了。像她们这样的人,只有嫁个机关干部,住上城里的商品房,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才合适。
常大伯正想着,菜还没有摘完,锅里的水就开了,他马上起身取来电壶,先把开水灌满,然后拿来茶壶茶碗,用开水烫了一遍再捏好茶叶,然后倒进开水说:“亲家母,咱们坐在院里喝茶吧。”
杏花妈起身端上电壶,二人一起走出厨房。杏花妈把电壶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回房拿来自己的保温杯,斟满茶,和常大伯一起坐在院里喝着茶,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杏花终于睡足了觉,起来走出房子一看,见他们正在院里喝茶,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啥话没说,赶快倒水梳洗以后,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玉顺送学生回来,看见桃花婆媳二人在厨房做饭,知道杏花妈没有过来,他就走出大门,来到兄长家中,一眼看见他两个坐在一起喝茶,自己心里十分高兴。
玉顺一心想促成杏花妈和他哥的好事,早就把柳枝忘得一干二净,不但自己对杏花妈倍加关心,每天嘘寒问暖;还再三叮咛麻将婶少打牌,多陪她,常对她说些宽心话,不要让她感到寂寞c孤独;要让她感到温暖,觉得亲切才行。
今天,他看到他们坐在一块喝茶,杏花一个人在厨房做饭,心里既高兴c又得意,走过去嬉皮笑脸地说:“哥哥,嫂子,你两个喝茶哩,叫兄弟我也喝点吧。”
常大伯觉得他叫的特别刺耳,抬头严厉的说:“玉顺,你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