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让给别人。把它家地,谁想占我的位置,除非,除非等我死了。”
桃花忙说:“妈,看你说的啥话哟。我爸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就生那么大的气,说什么死呀活呀的。我爸如果要带别人去,就不会回家说啦,可见他心里还是有你。”
桃花的话好像一阵温暖的春风,一下子吹走了冷气,吹晴了天空,把婆婆心里的气,也吹得无影无踪。一家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心里坦荡荡,脸上笑盈盈。吃瓜子,看电视,高高兴兴到初更。桃花看时间不早了就对二老说:“明天要旅游哩,晚上早点睡吧。”
玉顺站起身说:“对,睡吧,晚上养好精神,明天身体不困。”说罢,他们就回房休息去了。桃花把电视一直看到十点,小平小凡也上床睡了,她给他两找好衣裳才进屋休息。
翌日清晨,东方发白,朗朗长空,没有一片浮云;只有那稀稀拉拉的星星,还在眨着眼睛值勤。桃花准备出门,早早出了床帏,把电壶里的热水,倒在了粉红色的洗脸盆。洗了脸,梳了头,刷净了白白牙齿,红红的牙龈。一不涂脂抹粉,二不描眉画唇;迅速打开衣柜,内穿柔软时兴的夏令衣裤,外套美观合体的西装套裙。对着镜子照照,也很超凡脱尘;随随便便才顺眼,自自然然不算贫。看身材,胜过了影视剧里边的明星;观容貌,不亚于选美会上的红人。 岂不是:
女 人 当 做 自 然 人 , 何 须 化 妆 才 出 门 ?
脸 上 涂 脂 伤 脸 面 , 耳 下 吊 环 穿 耳 轮 。
挂 金 戴 宝 增 负 担 , 惹 祸 招 灾 劳 心 神 。
鞋 跟 过 高 累 筋 骨 , 自 讨 苦 吃 寻 倒 霉 。
女人端庄,贵在自然,此话正确,一点不偏。人生得其貌不扬,理应坦诚面对,纵使刻意化妆,一味地涂来抹去,不但效果不佳,而且越描越脏,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
桃花并没有过分地修饰打扮,只是简单地梳洗一下,换了身干净衣裳,却也是光彩照人。她先叫起小凡,给他换了一身新衣裳,穿了双新式旅游鞋,洗了洗脸,就把小凡打扮得整整齐齐。然后,给公公婆婆留了一张纸条,领着小凡,走出大门。
小凡看着自家那扇紧闭的大门说:“妈,我得回去一下,和爷爷告个别,他看我不言传走了会不高兴的。”
桃花忙说:“唉呀,走吧,时间来不及。你爷爷还没起来,咱要等着赶车哩。昨天说好的事,还告啥别哩。”他们走到村口,天光大亮,正好赶上开往县城的班车。
常大伯今早起来地比较晚了点,觉得自己的腿不疼了,人也有了精神。他就迅速洗了把脸,烧了水,扫了院,再到邻村拉回麺。看看做饭的时间还有点早,又给院里的瓜呀菜呀浇了遍水。然后泡了壶茶,坐在杏树下的石桌旁慢慢地喝了起来。
他刚喝了一会,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有点空虚,起身走进厨房,揭开馍笼一看,笼里的锅盔馍只剩了三片。啊!馍不多了,小凡早上起来最少也得两片,半装子,饭囊子吗,这小子现在挺能吃的,馍可不能少了他的。他就拿了一片馍,端了个电壶走出厨房,又坐到石桌旁吃馍喝茶,脑子里想着今天的生活该怎样安排。
没有馍了,现在就是和好做馍的麺,也得到中午以后才能做,早上的米汤稀饭是不行了;天气热了,包谷珍子稠了不好吃,稀了就得有馍才行。唉,到底做啥饭呀?蒸米饭吧,现在的米价挺贵的,一斤好点的米都上了三块钱啦,而且吃了也不耐饥。
唉,咱这里就是种些麦子,庄稼人种啥吃啥,一年四季就是麦面,还是擀面吧。今天干脆来个‘一星关二’,连中午的麺一回擀好c煮完,捞出来拌点油凉着,中午天热吃凉麺,就不用再做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