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软蛋皮笑肉不笑地说:“好我的快婆哩,你说得太简单了。我软蛋奉命调查此案,就必须认真负责,重证据c重调查研究。我如果稀里糊涂地把钱给她,不是成了黑白不分c是非不明的糨子官啦。
快婆,常言道:‘捉贼见脏,捉奸见双’,这位女士说她的洗洁净是个妇女拿的。可是,我把家里所有的妇女问遍了,她们都没有拿,家里也没有她说的洗洁净。她说是个小瓶,可能用完了。可是,我叫人把家里前前后后c里里外外找了八遍,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洗洁净用完了,那也该有个瓶子呀,总不能连瓶子都洗完了吧?
快婆,你说她这无凭无据c空口胡说的话叫人咋信哩?我硬蛋哥就是再有钱,也不能不明不白地乱送人。你还是把那位女士劝劝,叫她赶快回去算了,如果她家真的可怜,日子过不下去可以在我硬蛋哥这儿贷点款,利息少算点都可以,再不要跟人胡说了。”
那女人一张脸涨得通红,只见她仰起头,挥着手说:“谁跟人胡说哩,你说谁跟人胡说哩?我就是再可怜也不会跟人胡说,日子再紧也不会贷你们亏下人的黑心钱。”
软蛋生气地说:“你这女子休得无理,我硬蛋哥的钱是国家给的,是党和人民给的干净钱,你咋能说是亏下人的黑心钱哩?简直是岂有此理,满嘴胡道。唉,你这话要是在过去,你娃早就成了反党c反人民的反革命啦。你要是再不住口回去,我可要不客气啦。”
那女子毫无惧色,向前走了一步又说:“咋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气法。你们的钱就是亏下人的黑心钱,我的两块五都想亏,不知道亏了多少人啦。国家人民的钱就亏得不少,一年到头,什么工作都不干,白领国家的钱放高利贷,那不是亏人是什么?”
软蛋更生气了,指着女娃大声说:“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哥放账怎么啦,私人借贷也是合法的,他收的利息也在国家允许的范围之内,合理合法的收入就不算亏人。
我哥就是领着国家的钱放账获利,越滚越多,越来越有钱,你再害眼红也没办法,我哥有那本事呀。你怎么不去领工资,怎么不去放账哩?自己没本事c没学问就会眼红别人。明给你说哩,再有意见都不顶啥。有句古话说得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哥把书念成了,有文化就有资格享福;你把书没念成,就好好卖你的货去,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软蛋的儿子‘争气’从里面出来,站在父亲旁边凶巴巴地说:“快滚,快滚,少在这里胡闹。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几条街都是我们自己人。眼窝放亮点,赶紧滚快些,再敢胡说八道c无理取闹,看我不打断你娃的腿。”
三快婆往哪女娃前边一站,大声说道:“争气,咋呀?你娃还想打人不成?你来,你来,要打先打我,我这老骨头就想寻个去处哩。你娃就把我老婆照顾一下。”
卖货的女娃又往老婆前面一站说:“大婶,就叫他打我,谁怕谁哩。清平世界,光天化日之下,看他把谁能咋。来呀,你来打呀,就照我这头上打一一一一一一。”
那女娃偏着头朝争气走去,三快婆又拦在她前边说:“软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弟兄们如果真有文化,是凭自己本事把书念成的,那就参加工作,现在退休领钱都是应该的,没有别人说的啥。可是,你们能念多少书呀?初中上了几天就回来了。不是老队长以权谋私,你们那一窝蛋还能当工作干部,还能吃商品粮,退休了还能领工资吗?你还厚颜无耻地说你哥把书念成了,真不要脸。”
她又回头拉着卖货女人的手说:“女子,不说啦,咱不要了。不就三两块钱的事吗,不值得生这么大的气。走,跟大婶回去,今天这钱,我给你出了。”
那个卖货女人拽着自己的手,朝争气跟前挣着说:“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