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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叫别人帮,我看他一个人管着小凡不容易,想叫娃过这边来,咱们管,说啥他都不愿意。前几天,学校放了寒假,留祥俊看校,祥俊回来要接小平小凡一块去补习功课,你大伯硬不让去。

    祥俊嫌小平没伴停不住,实在没办法,就给你大伯来了个瞒天过海,偷着把小凡接走啦。咱们还是先吃饭,你大伯的事不好帮,得慢慢来,你有时间多给杏花开导开导,就算给他把大忙帮了。”

    桃花取出手机给婆婆打了电话,公公去洗澡间洗了洗,出来和桃花把饭菜端进餐厅,摆到那张大理石作的饭桌上,支起三张软硬双面靠背椅。一切准备停当,婆婆麻将婶刚好回来,洗了洗手就来餐厅入座。热腾腾的荤素菜桌上摆满,香喷喷的白米饭盛了三碗,亮晶晶的银筷子一般长短,白生生的大馒头张着笑脸,红彤彤的绒椅面平平展展,热乎乎的一家人多么美满。可是,麻将婶还是瓯着眉,吊着脸,别人不理也不管。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往椅子上一座,只顾吃自己的,看都不看玉顺和桃花一眼。

    玉顺看老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以为她嫌祥俊还没回来,便安慰着说:“老婆子,大过年地掉啥脸哩?祥俊赶三十就回来啦,耽误不了全家团聚。他现在端着国家的碗,挣着国家的钱,人民教师吗,当然要把学校的事放在前边哩。”

    麻将婶抬头瞪着丈夫说:“我管他回来不回来,他就是永远不回来我都不嫌,省得有人干涉我打牌。把它家地,我今天回家取钱,柜里的钱咋不见啦?掌柜的,我好歹是你老婆,你把我当过人吗?把它家地,钱虽然是你的工资,咱们可是几十年的夫妻,你取钱也应该说说吧。今年的年货是祥俊买哩,你把几千元拿去干了啥啦?”

    玉顺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说:“我今天拿钱做了件有意义的好事。”

    麻将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站起身,用筷子指着玉顺说:“好事,啥好事?把它家地,你和隔壁那个老东西一块出去,还能干个啥好事?肯定把鳖怂事情弄下啦!是不是把那几千块钱给人家囊出去啦?你自己咋没有一点脑子,凭啥要听那老东西的话哩?”

    玉顺的脸马上吊了下来,声色俱利地大声说道:“什么老东西,他是我哥哩!你得尊敬他,看你说那是人话吗?不错,我今天和他出去,就是把那三千元捐给了南方灾区。哪又怎么样,我觉得捐得应该,捐的值得,年后领了工资还想捐哩,你能把我怎么样?”

    麻将婶的肚子就像充足了气的皮球,滚圆滚圆的。她把筷子往桌面上‘咵’地一摔,两只蛤蟆眼瞪得像要憋出来似的,盯着丈夫大声嚷道:“不行,不行,你哥就那么重要的。把它家地,他说话又不是圣旨,你就不能不听吗?我和你才是共同生活的夫妻呀!我都给你说了多少遍啦,你咋就不听哩,我能害你吗?

    你哥那是自己没有工资,看你月月领钱不憋气,才想着法子让你把钱往出囊,你咋瓜的光听他的话?不言传就把钱拿走啦,你把你老婆就没当人吗。把它家地,我看咱们这个家,迟早非叫那老东西害垮不可。唉——这日子没法过啦——”

    麻将婶说着说着,她那两只蛤蟆眼里竟流出了几颗委屈的泪珠。

    玉顺不愧是当教师的人,面对这种情况毫无慌乱之色。只听他斩钉截铁地说:“俊他妈,人要有自知之明哩。我是看在儿子的脸上才给你这么说几句,你只要有吃有穿,有钱打牌就行了。家里钱是我挣的,我想咋用就咋用,我想给谁就给谁,这些都不用你管。

    你也应该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管我哩?我今天再给你郑重其事地说一遍,对于隔壁我哥,你必须无条件地尊敬,更不能说他,骂他,侮辱他。不论在谁面前都不准出言不逊,随意侮蔑,这可是原则问题。

    你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咱就好聚好散,各走各的。日子吗,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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