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好过呀!从现在开始学还来得及。”
杏花说:“现在学,咋学哩?就不能去念一年级。迟啦,就这样慢慢混着吧。女人家,只要长得好看,没文化也能吃开。”
桃花说:“嫂子,没文化不行,那会被社会淘汰的。文化不光学校里能学,家里也能学呀,我没事了就可以教你;那边我大伯也是现成的老师,既方便,又可靠,就看你有没有决心学啦。”
杏花说:“你大伯,他还能当老师?你可能开玩笑哩。”
桃花说:“嫂子,你可别小看我大伯那老头,他的文化水平不低哩。听说过去当过老师,现在还经常写文章哩。你和他在一个屋里住着,怎么会不知道呀?”
杏花说:“写文章我倒知道,能写个啥吗,还不是胡写乱划哩。叫他给我作老师,怪死啦。我就是再瓜,也不会跟着公公学文化;跟你抽空学学还差不多,怎么能和他学哩?”
桃花说:“你这话也对,和我大伯学就是有点不合适。不过,我大伯那人可是个德高望重的好人,村里人都很敬佩他,他作事就是考虑全面,打算周到。就拿你家院子这点地方来说,他就利用得特别好。常年四季都有菜吃,就凭这一点,一般的人作不到。”
正所谓:
农 民 会 算 不 奇 怪, 院 子 种 菜 图 实 在。
有 花 有 景 空 气 鲜, 能 吃 能 看 真 可 爱。
自 种 自 吃 随 时 取, 钱 多 钱 少 都 不 卖。
人 勤 从 来 没 有 错, 身 懒 到 头 尽 是 害。
桃花诲人不倦,用心用意地说了半晌,没想到杏花却无所谓的说:“嗯,你也别给我教啦,反正有文化c没文化的人都是一样死哩。倒不如趁年轻时吃好喝好c穿好玩好,算来的福算享着,不比辛辛苦苦地劳动强;等到以后老了,再想享福就跟不上啦。想出去玩跑不动,想吃好地咬不动,想看风景眼睛花,有钱也是不顶啥。
你说你大伯有文化,能干啥吗?像他那样的人,活啥味气哩?一辈子舍不得吃c舍不得喝,一身衣裳穿得没颜色啦,还是舍不得脱,有病舍不得买点药。我都过来几年啦,就没见他吃过一粒药。”
桃花忙说:“有病不买药,那可不行。有病就得看病,千万不能死扛硬拖,那样会把小病拖成大病的。”
杏花说:“不咋不咋,看把你急的。你大伯,他有法宝哩。”
桃花吃惊地看着杏花问:“啥,法宝,啥法宝?我咋不知道哩。我大伯是无神论者,他对巫婆,神汉那一套从来不相信,怎么会有什么法宝。根本不可能,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杏花笑了笑,神秘地说:“知不道了吧,你别看隔着一堵墙,知不道就是知不道。那可是我亲眼见的。你大伯那法宝呀,贼都偷不去,经常在嘴里噙着哩。”
桃花更惊奇了,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啥吗?你快给我说说,难道他把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借来不成?不对,芭蕉扇是搧火焰山的,可能是黄袍老怪的舍利子吧?”
杏花又说:“不是,不是借的,他的法宝是自己嘴里生的。”
桃花再问:“嘴里能生啥吗?你把我都弄糊涂了。”
杏花说:“别糊涂,就是他嘴里的臭唾沫。大小有个病,用地都是永远使不完臭唾沫。头疼脑热抹唾沫,胳膊腿疼擦唾沫,感冒咳嗽咽唾沫。你也别笑,他那法宝还怪灵的,自我过门到现在,就没见他吃过药,打过针,医院和他没缘分。
前年收麦以前,他孙子小凡不知挨了啥错,密密麻麻地出了满身疙瘩。可把他爸吓日塌了,连夜送到医院里,吊针黑名昼夜地打个没停,拿了一千多块钱没用两天医院就催着要钱哩。还说赶天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