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车厢里。秋香哭哭啼啼爬上车,把大蛋扶起拥抱着大蛋问:“他爹,你这是咋的了呀。”
过了一会大蛋稍微清醒过来,看了一眼秋香深深吐出口气说:“咱的骡子和大车被土匪给劫走了呀。。。”
李满堂调过车厢,迅速赶着牲口往回家的路奔跑。回到家,几个人抬起大蛋把他放到炕头上,秋香倒上开水让大蛋喝。姜氏慌慌张张找来湿毛巾粘着盐水给大蛋擦拭脸上的泥土和伤口,嘴里不住地叫喊:“俺的儿呀,你这是咋的啦。千杀的,这是谁造的孽呀。”
李满堂见姜氏给大蛋擦试伤口时大蛋疼痛的直咧嘴,心里有了数,他对姜氏和秋香说:“他这主要是皮外伤,被打脑震荡估计歇息上几天就不要紧了。”
大年听到大蛋家乱哄哄有人叫喊,感觉情况不对,两口子穿上衣服也跑了过来,问明情况后,大年看了看大蛋伤势对李满堂和蒋世奎说:“骡子车辆被抢了不要紧,关键是人能保住就成。唉,这世道真乱了,连土匪都猖狂起来了。”
蒋世奎叹了口气说:“小鬼子这一来,官家跑的跑散的散,天下不乱才怪哩。往后咱得自己保护自己才行。”
大蛋在炕上趟了四五天,伤情明显好转,头脑也清醒过来,他起身下炕想到屋外走走,姜氏阻拦说:“你这伤还没有好利落哩,外面天气寒风刺骨,你甭出去乱跑了。”
大蛋说:“俺出去解个手,方便方便就回来。”说完话便戴上棉帽走了出去。
秋香不放心也想跟着出去,李满堂摆了摆手说:“让他自己转转,大蛋在家憋屈了好几天,他从小没被人这样打过,心里难受的很哩,转一转兴许心情能好转过来。”
冬季的黄河口滩区,凛冽的寒风肆虐着大地,半尺长已经枯萎的淡黄色的蒿草被寒风吹拂的东倒西歪,地面上的鸟儿都不知道躲藏到了什么地方,荒漠的黄河口仿佛死一般凄凉。大蛋解完手走出了自己家的院子,在寒风刺骨的旷野上,大蛋满脑子回忆那傍晚被土匪抢劫的情景,心中的愤怒和憋屈让他难以忍受,他走到一棵荆条树下,硬生生掰断一棵树枝,狠狠的抽打着荆条树,嘴巴里不住地骂:“老子要报仇c报仇c报仇。”直到把树枝打烂为止。
回到家,大蛋心情好了许多,他把衣服口袋里存放的良民证交给爹娘,讲述了在城里听到和看到的情况。李满堂听完大蛋情况介绍便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看来小鬼子驻扎在县城里也不想胡作非为,他们也需要笼络人心哩。”
在大蛋家又住了一个星期,眼看要到新春,李满堂估计二蛋或者狗蛋有可能要回来过年,他和姜氏也一直放心不下自己的在县城的家,他决定回去。因为回去要带上过去拉来的粮食c钱款和贵重物品。李满堂让大蛋叫上大年c刘富贵c蒋世奎和付光宗并带上各自的火药枪和长矛,把货物分放在两辆大车里,几人分别坐上两辆大车,离开了黄河口。
由于是大白天,路上没有遇见土匪,快到傍晚,车辆安全回到了李满堂的家里。装卸下粮食等货物后,李满堂拿出一块现大洋让大蛋去肉铺子里割了一斤肉,又从集市上购买来豆腐c白菜c萝卜c土豆等蔬菜,让贾氏点火做饭,不一会,姜氏做了几个菜端到桌子上,李满堂招呼大家围笼过来,让大蛋搬来自己酿造的高粱酒喝了起来。等吃完饭,天色已经开始发黑,大年几个人想回去,李满堂怕被土匪抢劫,坚决不同意说:“黑灯瞎火的那么远的道咋走?俺这马车店又不是住不下你几个,都在俺店里睡一晚,等明个儿吃了早晨饭再走。”
大年和刘富贵商量了一阵只好同意住下,第二天一早吃完饭几个人坐上大年的驴车返回了黄河口。临走,李满堂看着头上仍然扎着绷带的大蛋嘱咐说:“过年你和秋香就不用回来了,回去好好把伤彻底养好,开春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