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了,人家不愿意来,说她不放心滩里的粮食啥的,要等种完庄稼再回来。”
姜氏生气地嘀咕起来:“这孩子也同咱大蛋一样,犟的要命。”
李满堂安慰起贾氏:“你也甭着急受累的了,孩子们都老大不小,你想管人家不听咱也是白搭。俺看有大年他媳妇帮助照顾着问题不大,你要实在不放心,那过些日子咱两一起去把她接回来。”
姜氏叹口气,只好从炕上站立起来,走到院子里拾柴火给李满堂做饭。
李满堂发现炕头上的小方桌上放着一封信,他撕开信封仔细一看高兴地同姜氏说:“咱狗蛋来信了,你听俺念念。”说着话,李满堂一字一句念了起来:“父母大人:俺在队伍里好,先是喂了五个月的马,现在到营长身边当马。。。”李满堂见信里画了个马鞭子,笑眯眯说:“这小兔崽子不会写字,在这里画了个马鞭子,意思就是说当上马弁了。”李满堂又继续念:“二蛋哥参加完训练,也到派出所当警察了,俺们都好,白吃饭,还发给大洋,父母勿念,儿狗蛋敬上。”
姜氏等待一会见李满堂不说话了,问道:“就这些?”
李满堂又看了一遍信的内容,然后把信纸折叠起来说:“就这些了,他那写字水平你还能知不道?能写出这些真不孬了哩。呵呵,还是咱狗蛋懂事,知道爹娘挂念他们,给咱写信报告个平安。”
姜氏埋怨说:“二蛋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了也知不道给咱写封信。”
李满堂点上烟袋锅子吸口烟:“还不是你惯的。”
姜氏白了一眼李满堂:“你当爹调教孩子是你的事情,你少把责任推到俺身上。”
李满堂嘿嘿笑了笑说:“好好,算是俺的责任吧。”
提起二蛋,姜氏不由叹着气向李满堂念叨着:“咱二蛋到现在也说不上媳妇,往后他可咋办。”
李满堂不满意地把烟袋锅子磕碰着炕上的小方桌说:“说不到媳妇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成天挑三拣四地,心神不定的人咋能找到媳妇,就是找到了也不一定能过好日子。”
“那咱也不能不找呀。”姜氏气嘟嘟地说。
李满堂想了想,又叹口气:“只能等他回来时再给他提了,就怕他当上警察锻炼半天还是改不了过去的坏毛病。”
秋天正是大忙时节。大蛋刚把地瓜切完一半,高粱c棒子和大豆陆续成熟需要收割。棒子虽种植的亩数不多,加上又是头一年试种,产量不高,但高粱和大豆种植了不少,靠大蛋自己收割不过来,他只好再找雇工把粮食收割了回来。
大蛋和秋香把颗粒大些的棒子凉晒后全部挂到屋子里的横梁上储存,当做来年的种子;其他的棒子脱粒后储存在缸瓮里;青嫩的棒子除自己留下一些,剩余的分给大年和刘富贵家煮着吃了。
为了尽快换些银两,大蛋到各地集市联系贩卖了不少麦子c高粱和大豆。这时区公所所长陈宝顺带着两个官差找到了大年。
大年把大蛋和刘富贵叫到他家。陈宝顺要求他们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把税赋缴纳到区公所;田亩核查统计表格也要一起上报。
刘富贵讲明自己是灾民要求政府给减免。陈宝顺同意说:“按照上峰的规定,一年之内灾民免除全部赋税,但是田亩核查统计要如实上报。”
刘富贵高兴的点头哈腰说:“没问题,全部灾民的核查统计今天就能完成。”
陈宝顺立刻安排人员把刘富贵和大蛋叫到里屋的炕头小桌子上挨户登记开了核查统计表格。
大年在堂屋里给陈宝顺倒上茶水解释说最近农活太忙,加上自己也知不道是上缴粮食还是银两所以没动,同时恳求对今年新开垦的荒地减免税赋。
陈宝顺表示按照规定对新开垦的荒地一年之内的可以少缴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