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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昨全神贯注地听着他吐字, 他每停顿一下,她就也下意识地跟着顿一下脑袋, 直到确定这段话音后面终于画上了句号, 她才回过头去重新撸顺顿挫c组织逻辑c理解句意。
——简直像在听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说话的即视感
傅小昨当然没敢把自己的联想说出来,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啊, 我只是来给关在这儿的这只狗上药的它之前受了很严重的伤, ”说着她指了指被搁在一边的药罐, “对了,这瓶药还是从您那儿买的, 它到底是要内服还是外用呢?”
卖药郎瞥了眼她指向的药罐,冷声道:“都没用。”
就算这只狗的确就剩半口气了, 你身为一个郎中,用词也没必要这么直白吧?
傅小昨呵呵干笑, 妄图拯救谈话气氛:“哈哈, 总要抱有希望的嘛, 反正药都已经买了,试一试也不亏。”
卖药郎再瞥她一眼,微微皱了皱眉,颇有种嫌弃她的理解能力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这个药没用。”
“唉?”她愣了愣:“所以是药效太轻了吗?那能不能给我换成更好一点的药?差价我可以补给你。”
话音刚落,傅小昨就见对方眉眼间顿时露出一种类似于“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妖怪”的鄙夷神色。
什么啊, 还是不对吗?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等——
呃。
总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傅小昨顿时十分纠结地c吭哧吭哧地c委婉地问出声:“嗯药郎先生, 这个药它到底是个什么药?”
这厢的卖药郎轻巧地扬了扬弧度精致的下巴, 昳丽面容不染俗尘, 身处昏暗偏僻的小房间里,也丝毫不减其雅致美丽。
“助眠。”
——卖假药还卖得这么理直气壮是怎样!?
大概是她的神色过于怨念了些,卖药郎口上轻轻啧一声,颇不耐烦地解释:“你懂什么。只要还在这间房里一天,无论用什么药都救不了它的命。助眠药至少能让它少一些痛苦,愚蠢的小妖怪。”
傅小昨好不容易才无视成吨的嘲讽,抓住了这话里的重点:
“这间房间?这间房间怎么了?”
绯丽的细长眼眸被轻轻眯起,在触及墙边长长排列过去的高柜时,寒潭似的眸光仿若实质化般的坚冷:
“你身为妖怪,难道感觉不到么。”
傅小昨连忙也跟着看过去:“感觉到什么?”
暗紫薄削的嘴角缓缓开阖,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音色冷澈的字眼:
“执c怨。”
虽不明但觉厉地跟着默念了两遍,傅小昨依然还是摸不着头脑,但她好歹确定了一个中心思想——
这间房间有猫腻!而且问题很可能就是出在这个柜子上!
这么一想,一连串念头都紧接着浮现出来。
及川曾经提到过,以往犬神每次下了斗场,都是“照例”关在这个房间——这是不是有意为之呢?
刚才德次离开前,强调“不要随便碰这个房间里的东西”,现在想来多半不是她原先误以为的那个意思——他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那个人偶娃娃,德次在她到来前就在摆弄那东西,她也亲眼看见他将其放进了柜子的某一格抽屉里——柜子!
还有眼前的卖药郎——他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间妓馆,真的仅仅是偶然吗?
傅小昨觉得脑袋里突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什么,她拼命将其抓住,并急急出口问道:“我在之前找你买药的时候,你说'又是要给狗用的药',所以之前肯定还有其他人也曾经向你买过这